“就这么想侍寝?”
朦胧的纱幔中,男人冰冷的嗓音,打破了沉静的夜。
“不是……”
少女极力向后挪动着身子,声音发颤,泪眼婆娑。
“不是?”
未等少女回答,她的腰肢就被两只大掌扣住拉到他的身下。
男人的力度让少女知道,这次与以往不同,他是毫不怜惜的。
“既然你不想嫁,那也不用等到与你成婚那夜了。”
音落的一瞬间,仅剩的小衣被撕破,沈若璃下意识去抓旁边的丝被,试图遮在胸前,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按压在床榻之上。
他的吻再一次落在她的唇上,沈若璃摇着头想摆脱他,漂亮羽睫上浸着破碎的泪。
男人冰冷的指尖轻抚着她眼角的新泪。
“就这么不情愿?”
言罢,冷白的手指将泪珠碾碎。
然后低头咬在沈若璃的侧颈,疼痛之感由此蔓延开来。
“疼……”
男人微抬起脸,冰冷的眸子看着她。
“这就受不住了?一会儿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疼。”
话音未落,男人的唇压了下来,发狠地吻她。
沈若璃想伸手去抓一旁的丝被,却被一双因怒而青筋暴起的手抓住双手手腕,扣压在头顶。
那一瞬,少女的瞳孔紧缩。
“不要……”
她胡乱地摇着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两鬓的发丝黏在白皙的脸颊上,纤细的颈上已然留下斑驳红痕。
“不要?”
男人冷到极致的嗓音,满是怒意。
“今夜由不得你!”
“啊……”
沈若璃惊呼一声,猛地睁开眼。
额上和背后已经浮起一层薄汗,心还未定,紧张慌乱感依旧。
怎么又是这场梦,沈若璃不敢再阖上眼睛,她怕再重现刚才的情景。
听闻呼声的云依赶忙跑了进来,撩开纱幔,见此情景担忧道:
“小姐又做噩梦了?”
沈若璃松开紧抓着被角的手,捋着粘在脸侧的鬓发,点了点头。
“许是小姐要入宫了,太过于紧张。”
云依将纱幔绑好,搀扶着沈若璃起身。
窗外还是漆黑一片,沈若璃深呼一口气,平复下心情。
“什么时辰了?”
“寅时了,小姐该起床梳妆了。辰时宫里的人就要来府上接小姐了。”
今日是北凛的新帝册封皇后之日。子时开始,如羽的大雪便簌簌落下。
北凛的臣民都没有想到,吏部左侍郎沈忠砚的女儿会在先帝临终时,被亲指为新帝的皇后。
沈忠砚,区区三品官,又是南郑的叛降之臣,他的女儿哪有资格做皇后?
这样的声音已经响彻了上京城,自然也传到了沈若璃的耳朵里。
这些年来,她总是听到一些人诟病父亲,纵使他已得到先帝信赖,可依旧少不了有人拿他的过往说事。
公务上的不配合,私下里的风言风语,就连沈忠砚的顶头上司吏部尚书也是表面客客气气,私下里没少让他背黑锅。
可两袖清风的沈忠砚并不在乎这些,他从未抱怨过任何,总是谦和有礼。纵使沈若璃替他抱不平,他也总是笑呵呵地告诉她不用在意旁人。
而如今,要嫁给她从未见过的皇帝,沈若璃自然是不情愿的。可皇后的身份,又让她打定主意要进宫。
她不是贪图富贵,只是有了皇后的身份,父亲从此就能够直起腰板,不再受别人的白眼。
她又想到了梦中的那个男人,虽然至今未见过皇帝尊容,可她笃定,梦里那个人,就是她要嫁的人。
沈若璃涂了蔻丹的手指紧紧抓着衣角,她感到胸中又剧烈的翻腾起来,想到梦里的情景,也许是她今晚就要经历的,不自觉地又紧张起来。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