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染晴的名字,众女子眼中的光立刻全暗了下去,重新坐回桌边开始鼓捣牌九,似是根本看不见燕七歌所在。
正巧玉桑施法变了男装进门,见此一幕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未发问就已有老bao闻讯儿赶了出来。老bao堆着笑脸迎接来之不易的客人,在得知燕七歌是来找染晴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最近生意差到几乎赔了老本儿时,还是没有拒绝燕七歌。
“染晴姑娘在楼上。”
没等老bao继续说下去,燕七歌已抬步上楼,走过几步后忽然转头看向身后的玉桑,似笑非笑地道:“你且在楼下玩着,身上的带的银票多花些也无妨。”
玉桑一愣,她身上根本没有银票,但也只是一瞬间她立刻明白了燕七歌的用意,心里止不住大叫了一声不好。
果然,那些方才还摆着冷脸的女子们在听到银票二字时皆将目光转向玉桑,玉桑一个冷颤打过就要朝门外跑,却已被个女子迅速地挡住了去路,然后就是其他女子接二连三地围了上来冲她招舞起手中的手绢。
见到这般阵势,就算玉桑向来有着不在凡人面前乱用法术的规矩,现下还是破了规矩,迅速捻了个咒将大堂里的众人全都定在原地睡着了,再看燕七歌,他已上楼找到了染晴的房间敲了两下门。
“是谁。”里面传来脚步声,随后门被打开,开门女子面容清丽,竟和陆氏容貌有八九分相像。
看到门外的燕七歌染晴愣了一愣,眼中露出惊艳和警惕,问道:“请问公子有何事?”
“我自王县令府上而来。”
听到王县令,染晴略皱了眉,左右看了看门外,然后示意燕七歌进门。
燕七歌打量着屋子进门,屋内很是整洁,靠墙处种有一盆桃花,靠床的花瓶中也插着几枝半开桃花,桌上有一蛊茶水正飘着薄烟,旁边是一本摊开的《五经》似是她方才正在看书。
“王大人可有什么话要转告于我?”染晴问。
燕七歌没有理会染晴的话,负手在屋内走了几步后在窗户的地方停下,轻手推
开了窗看向外面的夜幕,道:“近来城中怪案连连,姑娘的丫环也不能幸免,却不见姑娘害怕,连窗都不关?”
染晴脸上露出些笑意道:“公子说笑了,奴家哪有不怕的,只是若真是哪一日不走运被妖物给害了,也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
燕七歌转身,将桌上的书册信手翻了翻,道:“姑娘可真是看得开。”
“不知公子还有何事,若是没有,就请回吧。”染晴走过两步,侧手指门。
“时辰尚早,姑娘不必心急,待我想走之时姑娘想留也留不住我。”
“请公子速速离去。”染晴脸色发红,面露薄怒之色。
“若我不呢?”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说着,染晴突然身形一跃落到了床边,伸手自床下一探已经手握一柄利剑。身形轻移间,已经剑锋微挑两朵剑花攻向燕七歌,燕七歌贴着剑身闪过,那剑就正好落在了屋中的雕花圆桌上,圆桌立刻裂成两半。
一招未中,染晴再次挥剑出招直刺燕七歌胸前,燕七歌以两指夹住剑锋轻轻一勾,长剑就自染晴手中脱出正好钉在了窗棂之上微微颤晃。染晴见自己剑未过三招便被人空手,便知遇到了强敌,眼中露出了寒意,在袖下备好暗器以防再次出手。
“你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你占着陆氏的身子,虽也算是大半个凡人,可妖就是妖,便是有了凡胎肉身也还是会有妖气,所以才不得不待在脂粉气浓重的青楼里借里掩饰,是否。”
“原来是个爱管闲事的收妖道士,就算你知道这些又如何,我现在是人,只要魂魄不离了这肉身,你便动不得我。”染晴不屑地轻笑。
燕七歌在听到道士二字时微眯了眼角,不动声色地将到嘴边的话停下,余光扫过染晴一眼后平静地出门下楼,看玉桑正站在下面没好气地瞪他,燕七歌也没多理会,只随手一挥解了堂中众人的咒,将她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