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片阴影笼着她,对她说:“绝大多数这个年纪的男孩心理年龄还没成熟到可以担得起责任二字。”
远处的二楼天台晾衣绳上五彩斑斓的衣服随风飘荡,爬山虎沿着土墙延伸到不知名的前方,幽静昏暗的胡同,将车水马龙和乱世浮躁隔绝在另一个世界,时间慢得像静止了,姜暮抬起头,那双秋水剪瞳里映着靳朝的样子,薄唇轻启:“那你呢?也是这样吗?”
靳朝漆黑的眸子安静地注视着她,眼里是姜暮无法探究的情绪,他对她说:“拽着我。”
脚下是凹凸不平的灰石砖路,靳朝将手臂伸给她,姜暮依言攥着靳朝的袖口,听见他说:“你碰上的人不是我。”
“那你怎么知道我碰上的人不能是你?”
话说出口,姜暮拽着靳朝的手紧了一下,又想到了该死的无血缘纽带,尴尬地解释道:“我是说不是你这样的?”
靳朝没有看她,眼里浮起一闪而过的光,毫无痕迹地岔开话题:“你最好还是去配副眼镜。”
“不要。”
“再走这种路没人给你拽着。”
“我不会跟着别人走这种路。”
晚风轻轻吹着,他们一前一后,小小的布料将过去和现在串联,他脑中是蹒跚学步的女孩,她脑中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下她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