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孤竟不知你与那沈卓文如此交好。”
“你倒不必对他感到愧疚。他一个有婚约之人,想来对那陆氏并非认真,最多是想纳她为小妾,估计回到景都就忘了。”
“他若问起,你便说那陆氏已嫁人离开即可。按母后和舅舅的意思,他此趟回景都,便要成婚,哪还会记得这么一个山野女子。”
方彦听得此言,如鲠在喉。
他又听到赵淮安开了口:“你先下去吧,这段时日就留在南阳县,别离开了。孤还有事要你去处理。”
他退了出去,想着赵淮安的话,只觉心里不是一般滋味。
赵淮安的话,确实不无道理。即便他如此了解沈卓文对她的心意,却始终对他能否解除婚约抱有怀疑。
可她的心里,却只有沈卓文一个,一直盼着沈卓文回来娶她。
她虽一贫如洗,但身上却带着傲骨。若她心甘情愿,太子又何必将她囚禁?以她的性子,加上太子的手段,只怕会遭不少罪。
若那晚,他带着她离开,而不是将她带回木府,这一切是否会有所不同?他看着她为他求的平安符,只觉得愧疚难当。
被饿了那么多日,陆菀音终是想开了些。不管她内心想法如何,她得先向那太子投降,看看是否能有转机。
如今她这般模样,可能比当妾还要糟糕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