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帆布袋里。
纪青悬挂在手腕上,生疏地爬上梯子,装了没两个,电子门响起输入密码的开门动静。
“咔”
江心宁去而复返。
看见他在挂灯,微微露出笑脸。
纪青悬无视,收回视线,继续手上做的,直到她过来扶着梯子,轻轻“诶”了一声。
“辛苦了。”江心宁说。
这人嘴上说着不干,还不是听哥哥的话干了。
纪青悬不辨情绪:“怎么又回来了?”
“我包忘拿了。”江心宁后仰脑袋,往走廊尽头的右边卧室看,发现没关门,于是压着声音说,“我问你个问题。”
做贼似的,纪青悬从帆布袋里拿灯饰,睨她。
“说。”
他感觉浴袍漏风,单手拢了拢,以免自己不小心走光。
江心宁仰着头,问:“你哥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太挑剔了?”
纪青悬手一顿,沉默好半晌问:“你觉得他挑?”
“我?我不,我当然不,我怎么会觉得他…”江心宁丝滑转了个话音,“你觉得呢?”
她不能说雇主坏话,但雇主的弟弟能。
纪青悬垂眸凝视:“我觉得他挺挑的。”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江心宁眼睛亮了亮,就差握着他的手说志同道合,“你说他这么爱挑,怎么不去村里挑扁担呢。”
纪青悬:“……”
是该挑扁担。
他兄弟俩一人挑一头,中间挂个江心宁,挑去村口问一问,这谁的老婆不着家?
-
家离这儿远,江心宁这个礼拜索性不回,滚回宿舍待着了。
昨晚打架的两人还没破冰。
一个一个不说话。
宋美丽靠在床上玩游戏,据任溶溶说,全天没下来,连麦声儿都小小的。
张琳第二天早上洗漱完出来说:“洗衣机你们先别用,我往里面倒清洁粉了。”
这话无疑是在提醒某个人说的“赔一台洗衣机”。
大清早,江心宁还睡得迷糊,听这话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秒宋美丽从被窝里炸了毛。
“我草你妈张琳,你没完了是吧!”
她利落下床,几乎没踩床梯,拖鞋都没趿,速度快到张琳下意识躲进浴室。
“开门!”宋美丽踹门,“我搞不死你!”
江心宁本来以为她们要打上,拖鞋没来得及穿,抱着宋美丽肩膀往后拉。
不论男生女生,发火的时候力气比平常大。
她根本拦不住宋美丽。
“哐哐”声儿吓死个人,任溶溶不敢凑上去,就在战圈外,抖着声线劝架。
“美丽你别踹了,再喊下去阿姨要上来…啊!”
这话不知道踩宋美丽哪处雷区戳哪处G点,就近抓起桌上的台灯朝任溶溶砸。
任溶溶尖叫着抱头蹲下,台灯就擦着她头皮飞过去。
“再废话我连你一块儿打!”宋美丽挣脱江心宁的桎梏,用力把她推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经常在后面说我坏话!”
江心宁被推得撞上衣柜,张着嘴疼得喘粗气。
她低头看右脚,不知刚踢到哪,两个脚趾盖渗了血。
第二根脚趾骨还拱起来了。
她皱了皱眉,翘着前脚掌去穿拖鞋,说:“没人逼你赔洗衣机,洗不洗洗衣机是我们的自由,你可以不洗,但不能阻止别人。定期给洗衣机做清洁,我认为没有问题。”
他妈的,上次被江心宁说,这次又要被教育?
当她宋美丽好欺负?
“你呢,”宋美丽走到江心宁面前,“你有没有问题?”
“如果我有问题,你可以提出来。”江心宁坦坦荡荡。
宋美丽冷笑:“举报我男朋友骗取助学金,他现在以为是我向你们多嘴,要和我分手。江心宁,你是为了助学金那三瓜两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