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任溶溶关心道。
“嗯,”江心宁说,“过几天就好了。”
任溶溶坐进椅子,抱着椅背,下巴杵上面:“美丽那番话就是挑拨我们的。”
江心宁舌尖裹着糖,甜慢慢占据味蕾。
“她看我们三个太团结了,耍的好手段。”任溶溶怒不争气,“张琳经不住挑拨。”
“这件事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江心宁说。
走路不便,她在学校外面扫了辆共享单车,骑去怡心附近的社区超市买菜,顺便在里面的洗手间换了衣裳。
人多,她走得着急,出去后把菜放进车篓,骑上单车,没注意纪青楠就在前面那人堆里。
纪青楠和朋友说话,余光一瞥就瞥见了她。
伸手一薅。
直接把她薅停了。
毫无准备,江心宁惊得汗毛倒竖,右脚伸他自行车轮底下,胳膊撞着他的车把手压住自己脚。
她惊魂未定地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纪青楠。
这小子从哪儿蹦出来的?
之前上课结束离开时忘记脚受伤,纪青悬走在后面,应该看见她走路了。
本来还在想着,晚上怎么挺过去。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她五官从平静逐渐有了点波动,开始扯嗓子嗷呜叫。
“没摔,”纪青楠闭着眼掏掏耳朵,“我扶着你呢。”
江心宁说:“你轧我脚了!”
纪青楠挪开车头,帮她把她的自行车扶正,见江心宁那张脸皱得跟快出锅的手抓饼似的,狐疑瞅她的脚。
两人一起回来,纪青悬喝着水望过去。
“哥,”纪青楠扔下江心宁这个伤员,找纪青悬评评理,“江姨她想碰瓷。”
“你才碰瓷呢。”江心宁委屈反驳。
对不住了小子。
碰的就是你。
纪青悬黑眸瞧过去,在她悬起的右脚上停驻几秒目光:“怎么碰的?”
“我这么轻轻一拉,”纪青楠把之前的事绘声绘色进行描述,“她就歪我车上了,不是碰瓷是什么?”
江心宁拎菜进厨房:“我懒得跟你计较。”
那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路姿势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她的脚伤了。”纪青楠趴沙发上,眯起眼睛盯她走路,“肯定装的。”
纪青悬把杯子放茶几,解着衬衫纽扣说:“招两个审美好的美工,先线上工作。”
说到正事儿。
纪青楠应道:“行。”
药箱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纪青悬盯着那个柜门看了会儿,扣子解开又扣上,反复几次才停下。
“让她去医院看看,以后玩闹注意点。”纪青悬说。
纪青楠难以置信:“你真觉得她受伤了?”
纪青悬刷开手机看新闻,口吻无所谓:“你若不信,大可叫她脱鞋看看。”
这个主意好。
“江姨!江姨!”
纪青楠还就不信邪了。
是他的错,他认。不是他的错,休想按他头上。
江心宁就知道这俩小子在客厅说悄悄话没好事,脸色严肃地过来接受审判。
“脱。”纪青楠命令。
江心宁赌气呢,脑子没转过来,双手开始执行命令,抓着上衣下摆就要往上卷。
“咳咳。”纪青悬皱眉。
她这才反应过来,坐地上脱鞋。
纪青楠都捂住眼睛了,对她刚刚的反应很不满:“哥你看她,一点不像话!”
“我没把你们当男人,你们在我眼里就跟…”江心宁怕他们误会自己方才的行为,解释道,“跟我两岁儿子似的。”
俩兄弟脸同时黑了。
“你没有那个福气。”纪青楠点名她自不量力。
纪青悬嘲讽:“那你生孩子还挺早的,老公也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