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为了种花吗?你每天晚上,对着窗外的月色和花影,在想些什么呢?”
桑觅没有回答他。
她定定地看着他的脚。
谢择弈挪动了半步:“觅儿,你在看什么?”
桑觅抬头,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她迟疑着:“看、看你。”
——你踩在我妹妹的尸体上了。
谢择弈对着她恍恍惚惚的小脸,唇角上扬。
桑觅不知为何,愈加紧张起来。
“为什么,娶我?”
“那自然是因为喜欢你。”
“喜欢?”
“我心悦于你已久,你感觉不到吗?”
“……”
谢择弈语调平淡如常。
桑觅时而想埋在地下的尸体,时而回想母亲说的那些话,耳边不自觉又响起了谢五郎所说的喜欢、心悦,她茫茫然,回不上来话。
谢择弈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补充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就是,看见觅儿便感到高兴,看一眼还不够,总想多看几眼,不过觅儿每次都在看别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注意到我似的,娶你为妻,自是心悦于你。”
“我明白,这婚事有些草率,但这其中,也有一些迫不得已,至于新婚夜那回,我承认,多少有点不君子。”
桑觅不言不语。
他说,喜欢。
喜欢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吗?
谢择弈似是毫不介意她的寡言少语,自顾自地继续说:“觅儿心思单纯,良善无害,有些东西,不必知道得太清楚。”
桑觅见他这么形容自己,愈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谢择弈问:“是不是,刚才岳母和你说了些什么?”
桑觅好一会儿,才有所反应。
“是、说了一些话。”
谢择弈笑:“说了些什么,我能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