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你这儿子被那女鬼所缠,那女鬼吸他精气,让自己变得更厉害,好找杀她之人报仇。你儿子现在每天流精不尽,假以时日,伤及根本,再救就来不及了。”这老刘的一席话,让侍大嫂的心无处安放,脸色变白,冷汗唰唰直淌。
“不过,算你聪明,来找我。我这就收了那女鬼,再给你儿子一剂我祖上传下来的灵丹,你家小子便可恢复如常。但有一个前提,从下个月初一开始,到十五的子时,你儿子要到我这儿来。”侍大嫂如鸡啄米一般,点头频率非常之快。
老刘开始安排施法。侍大嫂找到狗丢儿,“丢儿,老刘说了,你这个毛病,得这么治……”把老刘的话一五一十地重复了一遍,把个狗丢儿弄得云山雾罩。
他知道,来看仙儿的,肯定会给你喝个符水,跳个大神什么的,怎么还就多了后面那些个程序,而且一整就是半个月,还每天子时!
“妈……”
“你别说话!一切都听大仙的,不要瞎说!”看他妈如此紧张,他无可奈何地苦笑。还女鬼缠身,女鬼在哪儿?他怎么看不见?心里这么琢磨着,人却被他妈拉进屋里,各种姿势,各种磕头,各种画符,各种香灰……狗丢儿也不答话,任凭他们摆弄。
章节目录 第五章 梦里那女孩
三路知道狗丢儿去看香,跑来跟二杏说起这事儿。这姐俩,一点虔诚的表情也没有,三路还在地上蹦来跳去地学起了跳大神,嘴里叨咕着“天灵灵地灵灵,女妖精快现形……”看着三路猴子似的动作,二杏很没形象地趴在炕上笑出了泪。
“三路,你说他为什么不和我约会了呢?”笑够了,二杏坐在炕沿上,闷闷地问。
“姐,我估计啊,这个狗丢儿呢,现在有心理障碍了……”
“什么?心理障碍?”二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一涉及到心理,跟精神病是不是有些接近呢?
“唉,姐你想什么呢!那天他看到那个死女人,肯定会吓一跳,对不对?”看二杏认真地在听,三路很满意,接着往下白话:“别说他吓一跳,换作是谁,都得吓一跳?是不是?”这不废话吗,二杏白了他一眼。
“你还有正经话不?”
“姐,你别着急好不好?”三路说话习惯卖关子,先说见解——要不说这个如何如何,评价一番过后再说发生了什么事儿。有时二杏会假装走开,三路看没了听众,肯定会拉她回来,痛快地告诉她的经过。可今天这关于狗丢儿的话题,她可没那个耐心听他的结论。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懒得理你!”
“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真要跟狗丢儿那什么了,就你这脾气,我们家丢儿姐夫得受你多少窝囊气!”
“你……”二杏眼睛一瞪,一拳擂在三路的肩上。三路赶紧举手作投降状,姐姐发怒,后果相当严重。
“姐,说实话,我觉得狗丢儿心里有一道坎儿,至于这坎儿什么样,我还没探出来。不过……”想起那天狗丢儿说的那句“那活儿还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二杏再大方,这些话三路也说不出口。
“不过什么?”二杏身体前倾,似乎这样三路不用说出来,她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姐,有个事儿我得去证实一下,才能告诉你。要不,我帮你再约一次他吧,你们俩好好唠唠。”三路话题一拐,甩过一个包袱让二杏背了起来。
二杏沉吟片刻,习惯性地把玩着乌黑的大辫子:“他不想见我。我已经找他几次了。”话里面全是失望。
“放心吧,姐,这事儿包我身上。晚上,你躲打谷场麦垛后面。”
从下马石回来,狗丢儿一头栽到炕上,这比干一天活儿还累。侍大嫂倒是兴致很好,儿子的问题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儿。
侍老转儿下工回来,一边洗手一边问:“他妈,老刘怎么说?”
“真是那死女人作祟呢。已经请了仙家,把那死鬼给收了。人家说,丢儿让那死鬼给缠上这几天,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