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明江月觉得自己比画本子里的女人还要惨,至少恶徒不会这般凌辱人。
明江月再也忍不住,她抽涕着踢候祉郢的手臂,下意识的哭出了声:“救命,谁来救救我……”
原本沉浸在愤怒中的人,闻言骤然身躯僵硬。
候祉郢,小衣一空,藏在胸口的玉佩便从肚子里掉了出来。
看到自己的贴身玉佩被她放在这种隐秘之地,候祉郢心头的火气瞬间被浇灭了下去。
他心头一顿,张了张嘴,想问她为何藏玉佩,面前的人儿却犹如脱水的鱼儿,躺在床榻上,低低的喘息着。
明江月的眼睛没了光亮,痛的浑身发抖,神志不清。
他弄疼她了。
候祉郢脱下外衣盖住她颤抖的身体,抬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别哭了,我也难受。”
看到她坐在别的男子身上那刻,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他站起身看着眼前脆弱不堪的女人,咬了咬牙。
不能再让她待在这儿了,他不过略施小惩,她便这般模样,继续在这吃人的花楼中,只要他不在,她便得接客,当真走到那一步,恐怕她要不了多久便要死在这里。
候祉郢转身离开,一推开厢房的门便看到了守在门口的老鸨。
老鸨见候祉郢出来,抬腿便要进房,候祉郢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老鸨一脸恐慌的跪下:“大人!咱们这楼里的姑娘也是人啊,大人既然事儿成了,便就到这里吧,诗诗刚来,受不住啊!”
她好不容易才得了个水灵聪明的,绝不能就这样被折腾没了。
候祉郢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替她赎身,要多少钱。”
老鸨闻言,眼睛一亮,诗诗这丫头真有本事,这么快就有人想要替她赎身了,再过一两年,恐怕得勾的这京城的男子找不着北。
“大人,诗诗刚来,无父无母又没有亲人,你替她赎身,她能去哪儿。”老鸨叹了口气,颇为惋惜道:“她竟然来了我的楼里,我得对她负责……”
老鸨话还没有说完,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便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候祉郢面无波澜的望着她:“替她赎身,需要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