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亲生的?”
崔澜的容貌最少有七分遗传了崔夫人,站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不是母女。
周婆子如遭雷击,细细打量着崔澜和崔夫人,她,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难道,她当年没有换成功?
不!周婆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眼见周婆子仍冥顽不灵,崔夫人神色冷凝,更加怀疑周婆子是被人买通了,特意来污未来太子妃名声的!
说不准就是庆阳侯哪个政敌干的。
巧了,庆阳侯也这么觉得。
崔澜主动开口:“周婆子既然如此执拗,爹,娘,不若滴血验亲,也好让她彻底死心。”
庆阳侯沉吟片刻,答应了。
周婆子:“不,不要,不要……”
可是没有人听她的,庆阳侯叫心腹秘密准备了六碗清水。
崔澜拿起银针,刺破手指,滴进水中。
轮到翠丫,她迫不及待地把血滴了进去,焦急又恐慌地等待着结果。
众人等了一会,崔澜的血和庆阳侯崔夫人的都相融了,和周婆子的不相融。
翠丫的血和庆阳侯崔夫人的都不相融,和周婆子的相融了。
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心里不安的预感成真,周婆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不!”
她哭得满面是泪,这些年来换了候府千金的自得,此刻通通泯灭成了灰烬,化作无尽的痛苦懊悔。
这些年来,她都做了什么?她竟百般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给饭吃,不给衣穿,直到现在翠丫身上还有数道她亲手造成的丑陋疤痕!
翠丫也不能接受,呆呆愣愣的跪在原地。
周婆子扑过去抱住她,一遍遍说:“翠丫,翠丫……娘不知道,娘不知道!”
翠丫却突然发疯,摁着周婆子就打,一下比一下凶狠,嘴里污言秽语不断。
不知她是恨周婆子没换成多一点,还是恨周婆子多年来对她的虐待多一点。
庆阳侯让人把她们拉开,崔夫人揽崔澜入怀,捂住眼睛又拍又哄,然后问道:“澜儿,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她们?”
周婆子母女俩立刻惊慌失措了起来,鹌鹑似的,格外不安。
崔澜没有辜负她们的恐惧:“周婆子是主谋,重罚一顿,然后就和翠丫一起赶去庄子上做苦力,终身不许她们快活一日!”
死算什么,活着才能好好受罪不是?
周婆子母女俩哭叫着被拉了下去。
事情就此打住,转眼,便是崔澜大婚的日子。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赵琰掀开盖头,看着崔澜侬艳的面庞,耳根热了热,开口却不是调情而是:“哼,崔澜,你既然嫁给孤,以前的乖张脾气就该改改了,不然……”
崔澜缓缓抬眼,似笑非笑:“不然殿下预备如何?”
赵琰喉结滚动,一时语塞。
红烛帐里鸳鸯交颈,那厢宾客席上,江修远喝得烂醉如泥。
新婚的生活还算愉快,太子后院姬妾不多,也没有哪个特别得宠,倒是方便管理。
崔澜很快怀孕,生下东宫长子赵涵,初为人父的赵琰抱着儿子乐得见牙不见眼。
京郊的一处偏僻庄子,正在掏粪干活的翠丫不慎撞到了脑袋,觉醒了前世记忆。
翠丫无法接受金尊玉贵荣耀了一生的自己,再来一生居然成了昔日最瞧不起的贱奴!
看着粗糙皲裂的双手,闻着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臭味,翠丫发疯一般跑了出去,用力掐着周婆子脖颈,撕心裂肺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这辈子没把我和崔澜换成功?为什么?!!!”
周婆子翻着白眼,无力挣扎,被她活活掐死。
弑母是重罪,翠丫被抓了起来。
消息传到崔澜那里,崔澜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吩咐一声别让人死了就不再管了。
翠丫开始了对她来说生不如死的日子,吃的是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