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就好比刚才,她暗指婉君这么晚还要出门,差点就要说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了。
不过好在婉君一向来得体,只要她这辈子不对沈怡萍破防,失了体面,任凭这个尖嘴猴腮的秦母挑剔来挑剔去,也是绝对挑不出婉君半分半毫的错处的。
秦母假装不知道:“什么?!荣连回来了?!我咋不知道!他在哪呢?哎呀!这孩子回来咋还不说声!这个不孝子!”
还在装。
婉君掩嘴诧异:“荣连没告诉妈妈?不会也没有告诉爸爸吧?那要不现在和爸爸去说一声?”
秦荣连是想让沈怡萍进门,却也还没胆子告诉家公。
只敢带到婉君面前,先来撬动婉君这边。
可惜他们没想到的是,婉君早就写了信让家公今天回来。
秦母面露尴尬:“他都去了这些天了,想来今天就能回来,何必再告诉他呢?只要荣连一直住在家里,父子两个总能见到的。”
又是一语双关。
婉君一下就懂了她的意思。
这是指点婉君,让她别闹难看的,会害的父子二人无法团聚。
秦母心想:她这个大儿媳有点能耐,家里后院都起这么大火了,还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她到底是真不急,还是假不急啊?
婉君顺着说:“也是,爸爸也好久没出去过了,平日里在家一呆就是一整天,他这个人连麻将都不打,哪像咱们女人这么自由,想干嘛就干嘛,你说是吧,妈?”
这是在暗讽婆母喜欢出去打麻将。
秦母有时候输了钱还来找婉君拿钱摆平,还老爱要挟她不准告诉家公。
烦得慌。
秦母脸色有点难看:“你是不是在骂我?!你说我浪费钱?!”
她气的身上的衫白外衣都在抖。
婉君好一顿赔罪:“妈你想什么呢?就算借我千百个胆子也不敢指责您的不是啊?哪个媳妇会说妈妈不好的?您可千万别把我想的那么坏啊!”
这一招是和婆母学的。
走婆母的路,让婆母无路可走。
秦母咬牙切齿的崩了一句:“我当然不会把你想的那么坏…!我又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
——次都是这样,她这个大儿媳妇跟个笑面虎一样。
——错又跳不出来,对她好她又不肯接住,每次都气得她心里肝火疼,真是烦死了。
老太太难受。
因为她有气撒不出。
婉君又哄着:“妈果然是个大度人。您都不知道,外面多少人羡慕咱们的婆媳感情好,都说妈是个好婆婆,说我福气好呢。”
伸手不打笑脸。
你把她架起来,她就不敢轻易和你翻脸。
秦母脸色缓和了些:“你也算是个好媳妇,这些年为了家里的生意,也是累坏你了,婉君你放心,就算荣连回来了,咱们两个人之间啊,也是要好好的。”
好什么。
老太太也是什么瞎话都说的出口。
婉君以前很怀疑婆母五年前就知道沈怡萍的存在了。
现在倒是不怀疑了。
现在是肯定了。
怪不得女儿出生的时候拼死不让自己给秦荣连寄信,也不让她去外面电话亭打电话。
婉君继续装:“妈妈对我好,我就也对妈妈好,对了妈妈,我的镯子你用好了没?”
秦母有些拿不准婉君的态度,烦躁的抬手一说:“我都说了要用一用,你怎么那么小气?!荣连在哪?我去看看他!”
她的这个婆母,每次只要言语上落了下风,要么逃走,要么转移话题,总是就是不会和她口头认输的。
秦母又说:“你要不出门,我就去看看荣连,也不知五年没见,这小子瘦了还是胖了。”
胖了。
胖的真真的。
婉君知道镯子一时半会儿是要不回来,也没生气,指了指里屋:“荣连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