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婉君又说:“我就是心疼爸爸妈妈,这几年都没好好过过日子,我本想着荣连回来了,又去北平大学当教授,就想和他说拿了教授工资,就给爸爸买轮椅的事情。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提起这件事,就给爸妈看了笑话……哎……”
“要怪就怪我吧,爸爸,都是我不好。”
婉君这话,说的颇为阴阳怪气。
重新醒来的那一天。
她就告诫自己:不要再被任何人、任何事、任何话,影响到自己当下的心情。
婉君深知。
一个女人要想把日子过好。
就一定要精神上不受力。
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无论别人怎么对你,或者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难受,你依然该干嘛干嘛。
绝不让别人把自己打上疯女人的标签。
要是别人说几句话你就炸毛了;要是你总是活在别人的眼光里;要是你总是在为难自己;你这个人不命苦谁命苦呢?
从现在开始婉君只要在乎三件事:她自己,她的钱,她内心的平静。
那么她就会迎来重生。
秦老爷听到很感动:“难为你还记得我的事情,轮椅的事情倒是不急,婉君,有你是我们整个秦家的福气。”
你也知道啊。
婉君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另一边,提到了钱,秦母原本嚣张的气焰也下去了,这几年为了荣连,她打麻将也是小打小闹,出去玩再也不敢大手大脚。
就等着儿子回来光宗耀祖呢。
秦母的脾气可不是盖的,她直接上手去抢了荣连手上的小行李箱:“给我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秦荣连护着行李箱,不让秦母看:“妈!不行!妈!别——”
可他这么一个瘦弱人。
怎么会干的过秦母的力气呢?
秦母早年是陪着家公一起吃过苦的,生意上的事情她的确不懂,但是那些年的苦日子熬下来,也是惹不起的。
两个人拉拉扯扯。
秦老爷刚想叫他们别闹这么难看,就看到行李箱子里飞出来一大片的纸条和信件。
还有零零散散的衣服,少量的书,还有一支钢笔滚了滚出来。
婉君捡起来一张纸:“这个是…?”
洋装的发票?
上面写的金额…
是1228元?!
他疯了?!
难道就是沈怡萍今天穿在身上的那件洋装?!居然要1228元?!!
秦母捡起来的是一封信,她看了一眼,没敢念出来:“……”
上面是一些情话。
还有沈怡萍催促荣连给她钱交学费,里面喊着官人、丈夫、哈尼,好不亲密。
秦老爷一把扯过信:“写了什么?给我看看——”
这…
这都是些什么…
秦老爷没想到儿子要钱居然是这个用法,“你…你…你…!”
婉君也捡起了另一封信。
上面写:「荣连,沈家答应让我一起读书,你知道我在这里度日如年,只要给我妈足够的钱,她就能让我走了,荣连,你就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落尾写:「爱你的怡萍。」
婉君心里咯噔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这个沈家到底是什么门户,但是这一下子,倒是将所有不懂的事情都串在一起了。
和婉君心里猜的也差不多。
秦老爷气的咳嗽了两声:“…咳咳…!”他捂着嘴,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
这下子连婆母也不帮他说话了。
“荣连,你和妈说实话,她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秦荣连眼见瞒不过了,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沈怡萍是原本不姓沈,是妈妈改嫁了继父后姓沈的,继父没什么钱,一家人都蜗居在英国。
沈怡萍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