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罕见且只出现过一次。

“你是不是特希望那些记忆是真的?想着这么多女人都对你情根深种的戏码,你很得意?”

那是他们争吵最严重的一次,林子萧清楚记得那时候的场景。

打碎的碗,

砸碎的花瓶。

布满裂痕的电视机,

地上全是破碎的残渣,总之视野中能见到的东西都被妻子砸了个稀巴烂。

房间内,

传来女儿的哭声,

楚清缘站在那里,

双臂环胸,斜乜着眼,精致的俏脸满是冷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落落大方娇俏可爱。

不知为何,

此时想起那个画面,

想到楚清缘那天像换了个人的冷漠语气,

林子萧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

就像,

梦境中那个女人动手时的语气,

她低低的笑着,

垂落的刘海挡住了她晦暗未明的表情,仿佛下一秒......

“嘶!”

剧烈的疼痛在林子萧脑海深处蔓延开来,迫使他不得已中断了回忆,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林子萧陡然急促的鼻息惊醒了楚清缘,她仰头望着眼中露出痛苦的丈夫,不禁吓了一跳,慌张道:“是不是头痛又犯了。”

“没事。”

林子萧脸色惨白,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

“还说没事,林子萧你能别逞强吗,我都要急死了!”

楚清缘慌忙挪开半个身子,啪嗒一下打开电灯开关,光线映照在她煞白的俏脸上,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等等,我去给你拿药。”

楚清缘将枕头垫在丈夫脑后,又将他扶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后,才起身下床。

不一会,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楚清缘一手端着一杯热水,一手拿着几颗药丸回来了。

“都叫你不要想了,偏偏不听。”

楚清缘怨了一句,俏脸露出幽愤的神色,可看到丈夫紧皱的眉眼与痛苦的面庞,内心又急的发慌,连忙加快了步伐,坐在了床边。

每当林子萧想要努力回想梦境,试图抓住点什么时,他的头都会钻心的发疼,这一次同样不例外。

像是被大锤敲了一记,

头皮似乎都要炸裂开来,不间断的痉挛疼痛如附骨蛆虫般在脑海深处蔓延。

见到丈夫痛苦的神情,

楚清缘不禁红了眼眶,先将手中的药丸喂入丈夫的嘴里,随后喂他喝了一大口水。

药是专治头痛的特效药,

是妻子楚清缘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效果极好,

只是价格稍稍有些贵,

林子萧平时都舍不得吃,

只有不得已情况才吃上两颗缓解下头痛,

他闭着双眼,混着水将药丸咽下,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定了定神,见到楚清缘身子绷的直挺挺的,裸露的锁骨活像两枚绷着青筋的铜杈子,一缕青丝贴在饱满白皙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俏脸带着蜡样的白,被白晃晃的灯光一照更加怵目惊心。

他吓了一跳,

抚平妻子攥紧的手,径直与她十指相扣:“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疼死你算了。”

楚清缘瞥见丈夫脸色似有些好转,心中陡然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想到他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不由赌气的甩开了他的手,背过身子。

“刚刚怎么不疼死你!”

“这样,也好过我整夜整夜的心揪着。”

楚清缘的声音绷的又细又紧,隐隐有些发颤。

林子萧无奈摇了摇头,伸出手揽住妻子圆润的肩膀,修长手指穿入妻子发中,一边梳弄一边贴着她的白嫩耳根讨好道: “以后我都听你的,我不想了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