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是裴时逾的脚边。

他下颚紧绷。

目光幽暗,死死锁着我,一动不动。

要是以前,他早就出手制止了。

现在却一副等着我开口求他的模样。

所以,就是这么个后悔法吗?

他觉得我会求他庇护。

可他忘了。

把墨水泼我椅子上那个人,后来被我用洗拖把的水泼了一身脏。

粘口香糖在我头发上那个人,后来被我剪断了头发。

我不是一定需要他保护我的。

我径直走向裴时逾,弯腰捡他脚边的笔。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好像是抬脚声。

体委扯着难听的公鸭嗓叫唤着。

“看我一脚让你摔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