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神,才冷静下来,用着早就酝酿好的话告诉他:“圣上,不可,臣女家中还有夫君......”
“你是说成安侯?”陈蘅磁性的声音像蒙了雾,缓缓飘入她耳中,听不出情绪。
孟云染点了点头:“臣女与成安侯青梅竹马,出生入死,已成婚数月。”
“哦......已成婚......”陈蘅喃喃自语地轻声说着,抬起修长的手按住她的肩头,拂开她白皙后背上的墨发,俊美的眼眸幽深地盯着红梅印记,唇角轻扬,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带着不屑:“那又如何,他成安侯,好像还没资格跟朕抢。”
冷笑过后,她的细腰被搂住,唇再次被堵住。
逼仄的山洞,洁白的丧服逐渐染上热汗。
月光之下,薄冰雪肌,酥腰香骨,连带那红梅印记,被那宽大的双手禁锢在这狭小的假山内。
树枝摇曳,上面的鸟儿闹腾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孟云染被人偷偷抬着送回了侯府。
这就是帝王。
全天下都是他的,只要他想要,随时随地,都能唾手可得。
陈蘅登基多年,一直极少沉迷女色。
自从生下三位皇子后,他很少去后宫,大多时间都是在处理政务,估摸着也就一个月去一次,而且极少过夜。
所以在朝中有不少圣上人到中年不能人道的流言蜚语。
孟云染这是头一次觉得流言蜚语有多恐怖。
那叫不能人道吗?那叫能杀人!
孟云染回侯府时,傅庆樾还未醒来,他正在美妾的床榻上,享受着温香软玉。
自白霜霜嫁给太子后,傅庆樾一蹶不振,可他又舍不得眼前的荣华富贵,只得甘愿给太子当走狗,背地里四下搜罗和白霜霜容貌相似的美人。
其中最像白霜霜的那位贵妾叫夏裳,是孟云染从孟府带来的陪嫁丫鬟。
可惜这丫鬟是个不安份的主儿,背叛她不说,还给白霜霜卖命,在她成婚之时,替她承宠,一跃成贵妾。
如今她身怀有孕,傅庆樾已决定抬她为平妻。
“小姐,姑爷也真是,明明喜欢白霜霜,还偏要宠着夏裳?”秋月一边给给孟云染擦拭着身子,一边打抱不平地说着。
孟云染泡在池水中,闭上眼,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她知道他这么做,更多是想羞辱她,自看到红梅印记后,他每日都会派丫鬟在她门口骂她荡妇。
全然忘记了,她是如何将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
可惜,现在她已经不在意这些,因为过不了多久,一切都要变了。
天阴沉沉,下了一整天的雨。
孟云染忍着不适,沐浴之后,换上白裳,去送了阿榕最后一程。
阿榕比她年长一岁,从小家境优渥,与家境贫寒父亲酗酒的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是阿榕给她人生中第一杯热羹,用最温柔的笑,陪伴了她一整个童年。
大学毕业后,她们一起合租一起工作。
她用上一次攻略得到的五百万奖金和阿榕一起开了一家餐厅,一切都在蒸蒸日上。
可如今,却是阴阳两隔。
夜间无人的灵堂和白日撼天动地的哭声成了鲜明的对比。
攻略失败后,并没有什么追妻火葬场,也没有什么幡然醒悟,只有太子陈悭眼泪之下的狂喜。
小说里死后的追悔,只不过是失败者的遐想。
渣男的无情和自私才是血淋淋的事实。
想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就得夺走他们看重的一切,权利,地位,爱人,亲人......以及生命......
孟云染最后看了一眼阿榕,擦了脸上的泪痕,转身回到侯府。
傅庆樾已经在前堂等着她,见着她进门,将夏裳搂入怀中,一边捏着怀中人的手,一边朝她冷声道:“想必你也听说了,我要抬裳儿做平妻,不过,有一事我要说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