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
可惜她也只能这样自己骗自己。
学着记忆里洗头小哥的样子,青芽问他:“大哥叫什么啊?”
擎苍言简意赅:“擎苍。”
青芽睁大琉璃般的眼珠惊讶道:“这个姓可不多见,大哥多大了?”
擎苍显然不欲与她多言,睁开眸子:“二十三。”
才二十三!看着真不像,青芽又是一阵呵呵干笑:“您可真会长。”
见男人眉头紧皱,生怕惹得不满的青芽立刻闭上嘴巴,专心给他按摩洗头。
从未被人伺候着洗头的擎苍感受着头皮传来的阵阵酥麻还颇有些不适应,看着近在咫尺的芙蓉面,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这个新得的媳妇,因是洗漱过的原因,脸上因为涂了姜汁的黄气消散,大病未愈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更添楚楚可怜,发丝还沾着些许水汽,两汪含情的水眸里满是认真,连粉粉的嘴唇也紧抿着,仿佛她面前做的不是给人洗头而是在精心雕琢艺术品,却不知她此时的样子本身就像极了艺术品。
见她一缕青丝在洁白如玉的耳垂旁扫来扫去,擎苍心中一动,伸手将发丝挽与脑后,想着这古灵精怪的女人是自己的媳妇,以后是在一个被窝里睡的,此刻坚硬的外壳微微裂开,一向冷漠的眸子奇迹般涌出点点柔和。
拿干净的布巾抱住男人一头湿发,青芽擦去脑门的汗长舒口气,这可是个体力活,眼里闪着光看着眼前的男人卖乖讨巧:“我是不是很厉害很棒?”
不料男人一把将她扛到肩上,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别乱动,随口道:“你马上就会知道我也很厉害。”
不久房内传来女人杀猪般的叫声又很快安静下来,然后接着便是低不可闻的呻吟呢喃。
“锅里还炖着鸡呢!”
第二天一大早,青芽凭着自己一腔意志起了床,因为她还要去镇上买东西,从某种程度上说青芽是个很固执的人。
简单热了热昨晚一点儿没动的鸡汤,往锅里贴了几张大饼子就凑合凑合当早饭。
鸡汤用的野鸡熬煮,本就比寻常家养的少了些腥气多了份鲜味,更何况昨晚在灶上煨了一夜,暖暖的鸡汤顺着喉管滑下,满口浓浓的鸡肉香。
天还没亮两人便出发去镇上,听自家男人说清河镇是附近几百里最大的镇子,离他们这个围山村足有十几里的脚程,这还算近的,离得远的村子要走一两天才能到镇上,他们走几个时辰还算是幸运。
山路崎岖不平,青芽走得很是小心,再加上她脚上穿的还是被发卖前大户人家丫鬟穿的绣花鞋,好看是好看可功能性就不强了,是以走得很是痛苦。
擎苍虽是一声不吭地走着,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旁边人,见她走不动也心知昨晚是累着她了,所以难得温柔一回停下来走到她前面蹲下来。
青芽可不客气,直接跳到男人宽厚的背上,一颠一颠地倒也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的青芽被晃醒,青芽揉揉惺忪的睡眼,抬眼看着不远处的城门心知这是到了,抿了抿睡得有些乱的头发,青芽安安分分地跟着擎苍进了镇门。
擎苍今日到镇上也是有事,跟青芽约定好在镇门口的老槐树底下便提着猎物走了,青芽猜他应该是送去酒楼里,毕竟以他那张凶神恶煞的面孔哪儿做得成生意,没看见周围的路人都纷纷避开硬是让出条道儿来吗?
不得不说跟在这男人身边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因为是附近几百里唯一的镇子,即便今日不是赶集日,镇上人依旧很多,看着道路两旁形形色色的摆摊,青芽挺起腰板,以上上辈子逛商场的气势走进一家布庄。
她现在可不虚,出门时男人已经给了她一串钱,明明买她的时候还说没钱,青芽暗自翻白眼,默默在心里记了一笔。
布庄里面挂着几件成衣,但以青芽上上辈子的眼光来看却是看不上的,别说是青芽了,就是原身看这里的衣服也是会嫌弃的,所以青芽转而将视线转移到布匹上。
店里的伙计见青芽年纪不大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