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青芽戳戳枕边人:“今天的月亮可真大啊。”
见他不回答,青芽也不放弃,继续戳着。
擎苍搂着自己媳妇本就有些心思,只是怜惜她身子弱所以克制着,不想怀里人却不安分老是戳他,索性抓住作乱的小手气息不稳道:“睡不着就生个娃玩玩”。
一句话吓得青芽赶紧抽回自己的手,片刻后又忍不住道:“夫君不想念公公婆婆吗?”
擎苍闻言面色古怪地看着她:“你不知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是被山上的狼养大的吗?”
青芽汗颜,她这两天一直跟着他,想打听什么也打听不到,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不过一想到男人是被狼养大的,那这男人能有这样古怪的性格就不一点儿也奇怪了。
毕竟谁能跟一头畜生讲道理?
青芽转转眼珠,转了个身揪住男人的衣袖问道:“那你是怎么长大的?那么小就吃生肉吗?”
擎苍搂紧怀里的媳妇,淡淡道:“喝奶长大的。”
青芽闻言睁大眸子好奇地问道:“狼奶好喝吗?”
擎苍额角青筋凸起,阴阳怪气道:“你是不想睡了吧。”
青芽赶忙躺平身子,闭上眼一副“我很困你不要打扰我”的模样,胸脯一起一伏呼吸平稳。
黑暗中的男人无声地笑了笑,霸道地把人揽进自己怀里,这才闭上眼睛。
听着耳旁传来有规律地轻微打呼声,青芽睁开眼睛,望向月亮的眸子里满是思念。
也不知道父母那边的月亮是不是也这样圆?
第二天青芽精神抖擞地醒来去灶房烧水,用去镇上买来的香胰子洗了脸,擦牙粉涂在牙齿上漱了口,打开一方瓷盒挖了些乳膏涂匀在脸上,就着水照了照镜子,青芽对这副身体还是非常满意的。
今天又是个精致的猪猪少妇。
收拾妥当自己,青芽这才开始做早饭,用昨晚剩下的鱼汤熬了粥,贴了几张白面饼子里面塞了满满的肉,等到院里飘出了香味,男人这才慢慢悠悠醒来。
走出屋门就见媳妇笑盈盈地端着木盆看着自己,擎苍皱皱眉,却还是别扭地洗了手脸。
青芽递给他布巾擦脸,自己绕到男人身后替他梳发,看着日渐有型的男人,青芽想着她得赶紧给男人做出新衣裳来。
“你站起来我给你量量尺寸。”青芽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男人眸中晦暗不明,听话地站起身任由媳妇来回比划。
青芽用手比着男人的腰身,看起来像是在环抱他,耳边听到男人有力地心跳声,哪怕是她脸皮再厚也不由得红了脸。
拇指和中指张开比着男人腰身尺寸,疏地自己的腰身就被人抱住,青芽小心肝儿颤了颤一动也不敢动。
腰间的酥麻渐渐消失,擎苍平复了呼吸,闻着女人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香甜的气息让他有种错觉,女人纤细的脖颈莹润光洁,于是乎鬼迷心窍地在她脖子舔了一口。
青芽捂着脖子“噌”地一下跳出去老远,潋滟的眸子此刻正含着微微惊诧:“你舔我!”
似是还有些不可置信,她的声音有些变了调子。
擎苍干咳一声,岔开话题:“饭好了没?”
青芽也没揪着不放,听话地进了厨房,只是偷偷瞥了他一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老粗。
照旧给擎苍添了三次饭,两人吃饱喝足后擎苍道了声去山上转转,就拿着弓箭急急出了门。
青芽见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轻啐了声“闷骚”,收拾了碗筷,取了些镇上买回来的干果点心放在篮子里,又提了一个针线筐也麻溜地出了门。
青芽记得离得最近的邻居就是葛大娘一家,顺着路线走过去。
青芽过去的时候葛大娘正在家里喂鸡,家里都是庄稼,全凭这几只鸡下的蛋卖到集市里补贴些进项,所以葛大娘照顾母鸡比伺候孩子还用心。
推开远门,青芽入乡随俗喊道:“大娘在家吗?”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