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对,输了!掏钱快就可以啦。”黄老板笑眯眯对众人说。
哈哈哈!又是一阵欢笑。
“行!反正小孙子有他爸带着,我也想跟大伙高兴高兴!”李叔显得很兴奋地坐下,马上洗牌喊了一声“开始。”
一圈下来,李叔输了几十块钱。他不旦掏钱快(以扑克牌代替钞票),递烟也快,一副只求高兴不论输赢的气派。晚上11:15分,文化中心要关门了,其实10:30分是文化中心规定关门时间,不过中心工作人员也是本村村民,一般情况下随便玩到几点都可以,最后走的人关门便是。
李叔四人是最后离开的,他们关好门。在门口的街灯下结算。虽然赌得不大,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在中心里赌现钱。李叔输了168元,其它三人都是赢家。不是李叔故意输钱给他们,然后套近乎。打麻将!李叔真的是一只菜鸟。
大伙散了,约定明日再“战”。李叔跟着黄老板走,一边走一边聊天。
“我说你这人真奇怪,输了钱,还乐呵呵。”光头男接过李叔递来的香烟说。
“兄弟,我难得不用带孙子,输赢无所谓啦,今天输明天赢。”李叔故作轻松地解释。
“牌品好,人品就好。老哥很少看见你啊。”黄老板问。
“住两个月了,来带孙子,”李叔知道什么该说,怎么套话,对答把握得很好,“没办法,老来从子。”
“那也是,不过都什么年代啦,老人不帮忙带孙子像是一种罪过,”他说话总是带着怨气。“我的儿子不上班,啥事都不上心,孙子全天丢在我家,不管不问就靠一点租金生活,唉……三十多年前生了个儿子,三十年后我还要负责养儿子的儿子,什么道理?”他无奈的摇头。
“兄弟,你们本地人都是房东,太幸福啦。”
光头男不停摇头,没有再说话。李叔陪他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十字街口。
“老哥,你住哪里。”光头男回头问李叔。
“九巷。”
“我到了,九巷在这拐右,或者前面黄氏宗祠再拐也行。”
“谢了兄弟。黄氏宗祠,黄金宝地呀。”
“宝个屁,都是这个祠堂惹得祸。”
“为什么。”李叔问。
“住久了你就知道了。”
“你明天一定要来啊,我要把今天输的赢回来,哈……”李叔哈哈大笑。
“随时奉陪,我天天都在。”光头男笑着挥了挥手左拐离开了。
李叔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与这名叫黄老板的人能聊得来。他心想:“这人像见过点世面,我应该重点放在他身上吧,看看能打听到什么情况。” 不亏是侦察兵出身,观察入微。只要有一点点线索就能展开工作。
李叔慢步往前走,别人眼中一个闲逛的老人。深夜的大平村还是很吵杂,外卖员、配送员的脚步还是那么快、那么重。走到黑暗的地方总会带出一、两只老鼠与他们同行。李叔爱安静,喜欢独处,这段时间他是硬撑过来的。但是老城村都是这样子——以外来人员为主。他们从事各行各业,时间对他们仿佛不起作用,他们可以忘记太阳和月亮的存在;村里24小时都会很多人流动,也是因为这种社会现象,本地人才得以凭借租金过上不错的生活。
前方黄氏宗祠的大门还亮着灯光,李叔眯着老花眼,只能看到模糊不清的一对门神。到了门前仰望3米多高的围墙,确实气派非凡,今天的月色出奇的好,他抬头看,月亮比正午的太阳还要大;还要刺眼,把整个宗祠照得如同白昼。他也驻足多看一会,当动身迈出几步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伙人。有两人拿着手电筒在前方照明,后面是一个穿白衬衫黑西裤、皮鞋,系一条黄金扣皮带,三七分发型的中年男人,背着手走几步停一下,神情严肃,他在宗祠的外墙边走边说些什么,像在找什么东西方。身边紧随一名男子,不时点头回应。这男子中等身材,虎背熊腰满脸带笑。最后面还跟着两人,都是高个子。这种场面李叔也看多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