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决,决然迈向婆婆的居所。沿着那蜿蜒曲折、犹如巨蟒盘踞的小径前行,路旁的花草随风轻舞,似在为他送行,那摇曳的身姿仿佛在低声劝诫,又似在无奈叹息。
雪儿行至婆婆门前,仿若一位即将踏入战场的勇士,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中带着紧张与决然。他抬手欲敲门,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门扉的刹那迟疑了,那一瞬间,时间仿若凝固。那扇门仿若一道通往未知的神秘屏障,门后的婆婆,既是他的救命恩人,如那慈悲的菩萨,赐予他重生的希望,此刻却又似横亘在他复仇之路上的巍峨巨石,难以逾越。终了,雪儿还是鼓足如鼓满风的帆般的勇气,叩响门扉:“婆婆,我是雪儿,我特来告知您,我要下山了。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此等大恩大德,雪儿来日必当涌泉相报。”屋内静默片刻,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忽然,“啪”的一声脆响,一只茶杯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破风而至,撞在门上,紧接着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婆婆那威严的身影现于门口。她目光如炬,仿若能洞悉雪儿的灵魂深处,将他所有的心思都看透,声线中带着一丝愠怒,仿若冬日的寒风:“我费尽心力将你从死神手中夺回,你便是这般报答于我?你且说说,你凭何去报仇?就你如今这般模样,还拖着两个尚在襁褓的婴儿,莫不是去自寻死路?”雪儿心中一阵刺痛,仿若被尖锐的荆棘刺伤。但复仇的信念如钢铁般支撑着他挺直脊梁:“婆婆,我自有结计策,即便粉身碎骨,我亦要让仇人血债血偿”找回我的女儿,婆婆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冰冷的雨滴:“回去吧,休要逞强,你若有个闪失,这两个孩子又该如何?将孩子抚养成人,待你有了足够的能耐与资本,那时再去报仇,我绝不阻拦。”言罢,婆婆轻轻挥了挥手,门缓缓闭合,似是隔绝了两个世界。雪儿怔怔地伫立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凝视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知晓婆婆所言句句在理,如今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与强大的仇人相抗衡?他垂首望着怀中孩子那两张纯真无邪的小脸,心中的仇恨渐渐被柔情取代,仿若冰雪在暖阳下消融。“罢了,婆婆所言极是,唯有自身强大,方能真正报仇雪恨。”雪儿轻声低语,转身抱着孩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轻轻将孩子放置床上,看着他们酣然入睡,那恬静的睡颜仿若天使,他心中暗暗起誓,定要护他们平安长大,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安置好孩子后,雪儿再度来到婆婆门前,他宛如一位虔诚的朝圣者,徐徐跪下,眼神中透着如钻石般笃定与如苍松般执着:“婆婆,雪儿恳请您收我为徒,我愿追随您修习武艺,只为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言罢,他俯身叩拜,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那每一次叩首都饱含着他对复仇的渴盼和对未来的憧憬,仿若在奏响一曲激昂的战歌。然而屋内一片死寂,婆婆并未回应。雪儿的额头渐渐红肿,仿若熟透的果实,他却仿若浑然不觉,忍着疼痛依旧保持跪姿,纹丝不动,仿若一座雕塑。时光悄然流逝,转瞬已至中午,月月背着药篓蹦跳着从山上采药归来。她哼着小曲走进屋内,将采来的草药搁在一旁,径直走向厨房,准备烹制饭菜。饭菜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月月盛好饭菜,正欲招呼用餐,却在门口瞧见了跪在地上的雪儿。“雪儿,你这又是何苦?我师傅向来不收徒弟。你莫要这般折磨自己了。”月月轻轻叹息,眼中满是怜惜,仿若在看一只受伤的小兽。雪儿抬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仿若燃烧的小火苗:“只要婆婆不收我,我便长跪不起。”此时婆婆的房门忽然被推开,她缓缓步出,瞥了一眼雪儿,冷冷说道:“我已言明不收徒,你莫要再痴心妄想。”雪儿咬了咬牙,仿若在与命运抗争:“婆婆,若不能拜您为师,雪儿此生难安,我愿长跪于此,直至您回心转意。”婆婆睨了他一眼,未再言语,转身离去。月月无奈地摇了摇头,亦随之走进屋内。
午后的阳光炽热浓烈,仿若要将大地烤焦,倾洒在雪儿身上,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那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仿若一层湿布。他的双腿渐渐麻木,仿若被无数根针狠狠地扎着,却始终未曾动摇,仿若一棵扎根于大地深处的古树。夜晚,月光如银纱披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