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八点多的时候,江大随还赖在床上看电影,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声音有点小,节奏有点慢,仿佛在告诉里面的人,不急,慢点开门也无妨。江大随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秦少杰那个二货,他都是人未到就大喊大叫的,就算是要用门,也是拍门或者说打门,不明就里的人看见了,肯定以为是什么人打上门来了。
江大随连忙去开门,一看,原来是白晓欣和桂丽蕾,她们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鼓鼓囊囊很重的样子。江大随赶紧让她们进来,接过东西,让她们自己安排,然后他赶紧去洗漱。
原来昨天晚上回去后,白晓欣和桂丽蕾通了个电话,看对方到家没。说到在江大随家玩的情况,俩人都觉得很愉快,于是打算第二天再去,当然,秦少杰也是要叫上的。
果然不久后,拍门的声音响起来了。秦少杰带着两大袋东西进来,一袋是各种各样的零食,一袋是酒和饮料,加上白晓欣和桂丽蕾带的鸡鸭鱼肉和青菜,今天又可以大聚一餐了。
不过现在距离中饭的时间还早,至于早餐,来的三人在路上已经吃过,江大随就从秦少杰带的零食里吃了两个面包也就差不多了。江大随看到屋里的四人,这不正好吗?打牌!从房间里找出两副扑克牌,提议大家来玩“双升级”,组队的时候,桂丽蕾主动要求和秦少杰一组,于是就牌局就开始了。
显然在打牌的技术上,江大随白晓欣更高一筹,并且两人配合默契,就像老搭档一样心有灵犀,看来大学三年级没少在宿舍里磨炼。秦少杰和桂丽蕾的配合就差远了,不说互相做牌,互相拆台的情况都屡见不鲜。于是秦少杰和桂丽蕾输了一次又一次,输了就要受罚,开始是钻桌子,就是输了的人按输的分数多少在桌子底下趴圈子,秦少杰主动把桂丽蕾的那份惩罚也承担过去,有时输得分数多了,要在桌子下面转差不多二十圈。
七月中旬,虽然头顶的吊风扇在不知疲倦地转着,有时甚至会把扑克牌都吹翻,但总是低头抬臀手撑地转圈子,秦少杰转了不到十圈就有点吃不消了,额头也冒出了汗珠子。江大随和白晓欣自是没心没肺地催促着让他继续转,不得停,这是他们的战利品,而桂丽蕾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又钻完一次18圈后,秦少杰仍不服输,叫嚣着今天就是钻再多次,也要让江大随和白晓欣去体验一把钻桌子的滋味!桂丽蕾却提议说,换个惩罚方式,不钻桌子了,换贴纸条,输一局就在额头上、脸上贴一张。秦少杰嘴上虽不服,但也知道,如果不来把逆天牌,而且他和桂丽蕾歪打正着配合好一次,今天是很难赢江大随和白晓欣了,所以也没出言反对。而江大随和白晓欣今天反正赢得够多了,而且越打两人配合越好,自信对付秦少杰和桂丽蕾这两个菜鸟不会阴沟里翻船,更是随他们去。
又是几局下来,秦少杰的脸上果不其然地很快贴满了长长短短的纸条,那是江大随从家里翻出了几张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报纸裁出来的。在吊风扇的风力下,纸条飘扬,像极了打败仗举的白旗在迎风招展,其他三个看得也不禁莞尔。牌局继续,秦少杰很快埋怨起他爸妈来,众人问其故,他说他们把我脸生大一点,我也就不怕输了,脸上可以再多贴几张纸条了!听完大家笑作一团。
看着秦少杰脸上贴满了纸条,鼻子嘴巴都被遮挡的样子,江大随心里一动,这不是林正英的《至尊僵尸》里面的僵尸吗?于是他站起来,以双指作剑状,指着秦少杰喝道:“孽畜!还不滚过来?唵、嘛、呢、叭、咪、吽,起!“,秦少杰一愣,本来看江大随突然站起,他以为有什么事,便不由自主地慢了一步跟着站起来,这下和江大随的口诀配合得天衣无缝。白晓欣和桂丽蕾反应过来,刚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笑声再次剧烈地爆炸了,两人捧着肚子,大有眼泪都快笑出来的样子。过了一会,白晓欣好像想到什么,说道:”你这六字真言不是佛门的吗?抓鬼的是道士吧?不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吗?”江大随一听还真是的,于是换成”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又来一次,秦少杰不干了,他知道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