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什么?被时间推着浑浑噩噩的向前,每天让老家各种理由要钱的电话催得像个没头的苍蝇,从来都是忙在现下,不曾抬头看看前方。
闫宽吞下了最后一口烟,慢慢地直起身子,继续往餐馆走去。
刚要拿钥匙开门,门竟然从里面开了。
小伙计从门里探出笑脸,叫了一声“哥你回来了。”
“你怎么还没走?”闫宽进屋将红酒放在桌上。
“今天有一桌客人压桌,快十一点才走。”
“大强和嫂子回去了?”
“嗯,他们先走的,我留下来等客人。”小伙计将围裙往腰上一系,“哥,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做。”
闫宽看着活蹦乱跳的小伙计心情好了点,他随手脱下西服:“拿点花生米就行,咱俩把那瓶红酒喝了。”
“红酒?”小伙计两步窜到桌子前将酒拿了起来,“啤的,白的,我都喝过,还真没喝过红酒。这么好的酒,怎么也得配点高档菜。哥,你等着,我做一个菜。”
闫宽看小伙计挺有兴致,就随他去折腾了。他回到杂物间将西服平整地挂起来,又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来后就闻到香味了。
“做了什么?”闫宽靠在厨房的门口懒懒地问道。
“切了点猪肉,干煸一下。”小伙计将孜然洒在了锅里,爆出浓厚的香味,又颠了两下就出了锅。
两个人拿了两个白酒杯,倒上了红酒。
谢景天急不可耐地端起杯子,靠着杯壁滋溜了一口。
酒刚入了口他就皱起鼻子:“怎么这么酸啊!”
闫宽哈哈大笑,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边嚼边说:“干红就这味儿,有点酸。”
“不好喝。”谢景天放下酒杯,抓了几颗花生米仍在嘴里。
“我刚一开始喝也喝不惯,就往里兑雪碧,后来被同事笑话了,才硬着头皮喝,后来喝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兑雪碧好喝吗?”谢景天眼睛亮亮的。
“好喝。”
小伙计跳了起来:“哥你等会,我去买雪碧。”
“欸~”闫宽的话还没出口,谢景天已经窜出了门。
闫宽喝了一口酒笑道:“怎么像个没成年的狗子,听风就是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