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4)

天边那如血残阳仿若摇摇欲坠的火球,将最后几缕昏黄光线吝啬地洒在小镇满是疮痍的街巷之上,杨凛与商卓恰似两道裹挟着滚滚烟尘的疾风,怀揣那本珍贵且神秘的古老日记,心急如焚地朝着林老居所狂奔而去。那日记仿若一块炙热烙铁,烫得他俩手心冒汗,满心期许着里头记载的隐秘线索,能如暗夜火炬,照亮这小镇深陷的绝境泥沼。

然而,命运这老顽童总爱横生枝节。他俩尚未来得及跨进林老家那扇陈旧却熟悉的门槛,便被一道铁塔般的身影蛮横拦住去路。正是那李虎,此刻犹如一尊怒目金刚,双手抱胸,铁塔似的身躯将窄巷堵得严严实实,满脸不屑犹如实质化的寒霜,劈头盖脸便是一顿嘲讽:“哼,瞧瞧你们这俩不知天高地厚、深浅几何的愣头青!就凭你们那点微末道行,也妄图找到解决眼下这棘手难题的法子?别白日做梦了!”

杨凛剑眉瞬间拧成死结,心头怒火噌噌上冒,却强压下来,沉声道:“李虎大哥,您莫要小瞧这日记,这里头说不定藏着扭转乾坤、关乎小镇存亡的关键线索,还望您高抬贵手,容我们进去细说。”

李虎却仿若未闻,冷哼一声,大手一伸,如老鹰抓小鸡般粗暴夺过日记,随意哗啦哗啦翻了几页,纸张纷飞间满是轻蔑:“就这破玩意儿?满纸涂鸦,晦涩难懂,能有啥屁用?别在这儿耽搁大伙宝贵时间,净整些没用的!”

商卓本就性子直爽,此刻哪还按捺得住,血气上涌,脖颈青筋暴起,怒声反驳:“李虎大哥,您怎能这般不讲道理?这日记是我俩在那危机四伏的荒野,历经九死一生才侥幸寻得,上头沾染的可都是我俩的血汗,您不帮忙便罢,何苦这般糟践!”

“哼,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走了大运罢了,真当自己有啥大本事?” 李虎态度依旧强硬如铁,丝毫不让,火药味愈发浓郁,仿若一点即燃的火药桶。

就在这剑拔弩张、僵持不下之时,屋内林老那沉稳如洪钟的声音仿若一道清冽溪流,穿透嘈杂:“都别吵吵嚷嚷了,跟市井泼妇骂街似的,成何体统!先把日记拿来,瞧瞧上头到底写了啥要紧玩意儿。”

李虎纵使满心不愿,却也不敢忤逆林老,只得黑着脸,将日记狠狠塞给林老,仿若那日记烫手一般。林老接过,缓缓踱步至屋中那张斑驳书桌旁,就着昏黄烛光,逐字逐句研读起来。起初神色尚还平静,可随着目光下移,脸色愈发凝重,仿若乌云密布,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良久,林老缓缓抬首,目光凝重:“这上头隐晦提及,操控那些神秘生物的邪恶力量,极有可能源自一处深埋岁月尘埃、早已被世人遗忘的古老遗迹。仿若一道罪恶源头,源源不断倾泻着灾厄洪流。”

杨凛闻言,双眸瞬间如燃两簇炽热火焰,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既已知晓线索,那咱们片刻耽搁不得,必须尽快集结人手,奔赴那遗迹所在,想尽办法解除这邪恶力量的可怖控制,否则小镇危在旦夕!”

李虎却仿若听到天方夜谭,嗤笑一声,满脸不耐:“就凭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外加几个三脚猫功夫的守卫?那遗迹之地,定是凶险万分,机关重重,神秘生物扎堆,去了纯粹是送死,别拉大伙陪葬!”

杨凛目光仿若锐利寒星,直直迎上李虎质疑目光,毫无退缩之意,言辞恳切激昂:“李虎大哥,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小镇被这些邪祟屠戮殆尽,百姓流离失所,坐以待毙?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无血性?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杨某也要拼死一试!”

林老在旁凝视二人争论,眉头紧锁,沉思良久,终是长叹一声,打破僵局:“李虎啊,杨凛所言不无道理。此刻已然穷途末路,退缩唯有死路一条,主动出击或能觅得生机。咱们不能啥都不干,任由命运宰割。”

李虎见林老亦是力挺杨凛,知晓此事再无转圜余地,虽满心不情愿,却也只能嘟囔着妥协:“罢了罢了,拗不过你们。行,那我就陪你们走这遭鬼门关,可先说好了,别指望我到时给你们擦屁股、收拾烂摊子,自个儿掂量着点!”

于是乎,一支临时拼凑却肩负小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