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深处无声无息地肆意攀爬开来。
“娘,此刻时辰已然不早了,我也理当前往书院进学了,若是迟了,老师可是会降下惩戒的。” 江明未等兰夫人将话语完整诉说,便心急如焚地赶忙截断了她,随后动作极为突兀地拔腿便向着门外奔去,那背影仿若被无形之手驱赶着,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急切,仿佛书院之中有什么至关重要、不容错失的大事正于冥冥之中静静等候着他一般。
“兰夫人,公子身体才刚刚复原不久,又如此这般匆匆忙忙的,这是打算去往何处呀?” 刚从那弥漫着烟火气息的厨房折返回来的萍儿,仅仅瞧见了江明那迅速消失在眼前的身影,不由得心内有些焦灼地询问起来。她那秀美的双眉微微蹙起,眼眸之中满是担忧之色,仿若一泓清澈的湖水被搅乱了平静。
“他说要去书院。” 兰夫人仿若仍深陷于某种迷离的梦境之中尚未彻底清醒,目光依旧呆呆地望着江明离去的方向,表情显得有些木然呆滞,整个人仿佛依旧沉浸在方才的那番饱含深意的对话以及江明突如其来的离去所带来的错愕与惊诧之中,久久难以回神。
“公子也真是的,这般着急究竟所为何事呀,再多休息调养一日再去书院亦不为迟嘛。” 萍儿听闻这话,心内倒是略微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忍不住轻声埋怨起来。可待她微微转头,却惊觉兰夫人神思恍惚,一副仿若灵魂出窍、失魂落魄的模样,她连忙疾步上前,满脸皆是关切之意地问道:“兰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呀?”
“萍儿,快去将明儿给我叫回来。” 兰夫人此刻才仿若从那遥远的神游之境中幡然醒悟,她一把紧紧握住萍儿那纤细的小手腕,情绪焦虑不安地说道,那声音都于不知不觉间微微颤抖起来,“万不能让明儿去书院啊。”
“公子为何就不能去书院了呀,实则公子已然全然康复了呀,即便身子或许还有些许微弱的不适,可也并不会对公子前往书院进学造成丝毫阻碍呀,兰夫人您就莫要这般忧心忡忡了。” 萍儿不明其中深意,只单纯地以为兰夫人是过于担忧江明的身体状况,便接连不断地轻声安慰着,试图以温柔的言语让兰夫人那高悬的心能够缓缓落下,宽下心来。
“并非此般缘由。” 兰夫人仍旧心急似火,那两道弯弯的蛾眉紧紧蹙起,仿若拧成了一个难解的疙瘩,眼中满满当当皆是忧虑之色,她以轻柔的语调缓缓解释道:“前天之时,明儿乃是被书院里的夫子遣送归来的,书院那边已然将他从名册之上除名了呀,现今他却又要奔赴书院,这如何能够行得通呢。”
“公子竟被书院除名了。” 萍儿不禁脱口轻呼出声,心内暗自思忖,怪不得大人要…… 刹那间,她脑海之中仿若流星划过夜空,瞬间闪过此前发生的些许相关之事,只是当下形势紧迫,一时之间亦来不及细细思量。
“明儿理应知晓这件事情了啊,缘何还要去往书院呢?” 兰夫人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此刻在焦急万分之下,也全然顾不上仔细琢磨其中隐藏的微妙缘由了,赶忙急切地吩咐道:“萍儿,你速速让长贵去将公子追回,可千万莫要让他去了书院,否则真不知晓还会闹出怎样的乱子来呢。”
“小婢这便去。” 萍儿赶忙连连点头应承,不敢有丝毫的延误耽搁,迈动着那小巧玲珑的步子,心急火燎地朝着门外疾奔而去,不过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兰夫人形单影只地独处于房中。她仿若被定在了原地,神色复杂难辨,满心的担忧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疯狂涌上心头,却又只能无可奈何地于原地焦急等候着消息。
且说江明这边,正悠然自得地漫步于宋朝的城市街巷之中。虽说此前已然从原主留存的记忆里知晓了汴梁城的街巷大略是何模样,可那终究只是虚幻的印象,远不如亲眼所见所感来得那般真切实在。此刻,一间间由砖瓦木构建而成的古代民房错落有致地分布于四周,它们宛如岁月的忠实守望者,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悠悠诉说着往昔岁月的悠长故事。地面之上,铺设着坚实厚重的青石板,那青石板历经了悠悠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