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阳海潮的这笔导游钱和奶奶一起过年,每天三百,温小姐会提成一百,到手她只有二百一天,对她都是大钱,她要一分一分去赚啊,可她能力真的很有限。

欣怡只有十九岁,在她的人生中,她尽了最大的力,如果筹不够学费,她下个学年就要退学了。

因为她父母双全,申请不到助学金,她要出去兼职赚生活费,成绩并不是很突出,也没能拿到奖学金,助学贷款父母不肯签字。

在生活、学业和尊严面前,欣怡还是向金钱妥协了。

晚上回到房间,欣怡背靠着房门,想着阳海潮下山时在她耳边说的话:“密码是我电话开头六位,里面有十万,不够你再给我打电话,我转给你,你今晚房门不要关死,我晚上会来。”

欣怡软软地蹲了下去,她不会哭,只是觉得很累,她知道哭没有用,哭得多,挨的打越多。

她闭上眼,想起爷爷,觉得满是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