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忽然后颈传来一下轻微的刺痛,眼前顿时就开始发黑,几秒之后便没了意识。
卡维尔松开手,垂眼看着昏睡不醒的陆鸣,平静的吩咐道:“先送他回去,找两个人守着门。”
蓝依点点头,“我明白了。”
卡维尔屏退了剩下的警卫,独自一人踩着月光来到办公楼下的花园里。
秋风萧瑟,吹得树冠沙沙作响,隐藏在阴云后面的月光也不太明亮,只能隐隐勾勒出树木、灌丛、雕塑的黑色轮廓,卡维尔抬了抬手,道路两边的古典景观灯便依次亮起,照亮了整个花园。
前面的草坪上有一大片反光的玻璃碎片,那是被陆鸣打碎的落地窗,卡维尔不动声色的在这一片狼籍中搜寻着,视线缓慢而仔细的移动。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他在一棵梧桐树下找到了那颗铂金袖扣。
袖扣落在一片枯叶上面,但也无法避免的沾到了一点儿泥土,被弄脏了。卡维尔俯下身把它捡起来,放在掌心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看不出任何情绪。良久之后,他合拢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像要抓住某个人一般,将袖扣捏在掌心之中——温暖、柔软,但无路可逃的掌心。
风声逐渐停了,月光也明亮了起来,但是一场巨大而可怕的风暴,正酝酿在平静的云层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