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看你穿着龙袍像模像样的,可是却对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你算得上是男子汉大丈夫吗?有本事你去找我皇兄打一仗,那才是真英雄的所作所为。你不要让我这个小女子都瞧不起你!”
上官云溪的话语中带着强烈的愤怒与不屑,白起闻言,立马将手中的茶碗扔向她的额头。殷红的鲜血瞬间汩汩流出,染红了上官云溪的脸庞。上官沐和杜衡担心地看着上官云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已经暂时安全的上官云溪会因为逞口舌之快而遭受灾难。
“朕最讨厌话多的人!”白起怒吼道,“羌人怎么了?还不是一样灭了你们上官一族。告诉你,朕现在很想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不过看你年纪这么小,割了舌头恐怕就没命了。朕还想留着你这对付上官暐呢!今天就暂时饶了你,等朕把你那个亡了国的皇兄解决了,再加倍地惩治你!”
白起大步流星地走出大殿,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成霜。他回首,目光如刀,扫视过跪在地上的群臣,最终停留在一抹倔强的身影上——那是上官云溪,燕国最后的长乐公主。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招手唤来一名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侍卫领命,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将上官云溪扛在肩头,如同拎起一只无助的小鹿,大步流星地朝昔日上官暐的书房走去。
书房内,一切依旧保持着上官暐在时的模样,墨香与书香交织,雅致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哀愁。侍卫粗鲁地将上官云溪扔在地上,她痛呼一声,娇嫩的肌肤与冰冷的地砖相触,瞬间泛起一片红痕。她强忍着泪水,揉了揉被摔痛的屁股,一双仇恨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白起,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白起悠然自得地打量着书房,目光最终落在那幅上官暐亲自书画的墨竹图上。他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这屋子布置的倒还算雅致,想来那亡了国的上官暐也是个清雅之人。可惜啊,舞文弄墨这些酸腐的玩意儿,对于治国带兵来说,那就一文不值了。上官暐天生就无帝王之才,现在沦为亡国之君,成了流亡在外丧家之犬。”
上官云溪闻言,心中怒火中烧,她猛地站起身来,不顾身上的疼痛,大声反驳道:“你胡说!我皇兄勤政爱民,是个有道明君。舞文弄墨怎么了?这恰好证明我皇兄不仅是个好皇帝,还是个知识分子。你这不学无术的家伙,虽是攻下邺城,但是不读圣贤之书,不懂为君之道,你迟早会被你自己的无知而害死。哼,用不了多久,你一定会吃一个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的大败仗!”
白起听了上官云溪的话,脸色并未立刻变沉,反而讪讪地笑道:“你这贱丫头,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敢跟朕顶嘴?你就不怕激怒了朕,让你也享受一下你姐姐和嫂嫂的待遇?再或者,朕现在就可以一拳打死你。”说着,他缓缓抬起手,作势欲打。
上官云溪的心猛地一紧,恐惧如同寒冰般瞬间侵蚀了她的全身。自从荷蒂太后自尽之后,她就一直处于惶恐之中,此时的恐惧更是有增无减。她想着自己穿越至此,虽然过了三个月的幸福生活,但现在已经从天堂落入了地狱。如果能够一死,也许灵魂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那样的话也是一种解脱。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对白起说道:“你就是个恶魔,我就不相信我低声求饶,你能放过我。我虽然贵为燕国公主,但现燕国已经没了,我现在是刀俎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与其委曲求全,倒不如慷慨就义。”
白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捏着上官云溪的下巴,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慷慨就义?你想得还真美啊。哼,长乐公主,朕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想死,朕还不准呢。朕要留着你这条狗命,一点一点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上官云溪的下巴被白起捏得生疼,但她一声也不吭,只是死死地瞪着白起,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白起见状,嘴角微微一笑,笑得很是奸诈,而后松开了上官云溪,对身边的两个从大秦带来的宫女说道:“春岚、泽兰,这大白天的,屋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