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白起突然开口,阴笑着看向上官云溪,“这烛台也太破旧了,上官暐也是一国之君,怎么会用这么丑陋破旧的烛台?太穷酸了吧。长乐公主,朕不满意你皇兄桌上的烛台,你说怎么办?”
上官云溪闻言,心中怒火更甚,她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她瞪着白起,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刚才不是还说我皇兄的书房布置的雅致吗?这会儿怎么又嫌烛台丑陋寒酸了?我看这烛台好得很吶,分明就是你在故意找茬。你若是不想用就别用,你想碰我皇兄的东西,我还不乐意呢。等我皇兄打回来,看见你把他的东西弄脏了,定不会轻饶你。”
说完,她上前一步,将烛台紧紧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着皇兄上官暐用过的东西,眼中闪烁着怀念与不舍。
白起看着上官云溪的举动,面上微微一笑,心中却是翻江倒海般的纠结。他从未见过如此倔强、如此不畏强权的女子,这让他既感到愤怒,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他转过身去,假装翻看上官暐书架上的书籍。
上官云溪见白起没有防备,心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猛地扔掉烛台上的蜡烛,然后挥起烛台,使尽全身力气,朝着白起打去。白起是练过武的人,反应极快,一个转身横踢,便把烛台给踢飞了。烛台如同被狂风吹起的叶子,狠狠地砸到了书案前的花瓶上,发出凄惨的破碎声。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上官云溪如同被狂风吹倒的柳树一般,重重地趴在了地上。她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白起弯身抓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狠狠地说道:“你这该死的贱丫头,居然敢偷袭朕?哼,不过,就凭你那两下子,再练个几十年也没本事伤朕分毫。不要企图挑战朕的耐性,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说完,他用力一甩,将上官云溪甩到了一边。上官云溪撞在墙上,痛得几乎要哭出声来,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咬牙切齿地看着白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春岚看了一眼门外探头探脑的庆云公公,心中一凛,连忙开口请示白起的意思:“启禀皇上,庆云公公求见,现在门口候着呢。”
白起听到春岚的声音,放开了上官云溪,站起身一边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一边说道:“让那家伙进来。”他的声音平淡无奇,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庆云公公哈着腰走了进来,一脸谄媚的笑容让上官云溪感到一阵恶心。他跪在地上,给白起磕头问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起看着庆云公公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但他还是云淡风轻地问道:“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
“回皇上,在大殿上‘享受’的大公主和三个上官暐的夫人都已气绝身亡,老奴已经让人把尸体扔去乱葬岗了。”庆云公公说着,偷偷看了一眼上官云溪,只见她脸色惨白,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心中一紧,但还是继续说道,“那个准驸马杜横,也已经遵照您的吩咐扇成了太监,现还在昏迷之中,老奴已经命人照看他,定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死掉。至于那个上官沐,老奴找遍了各处,也未曾寻得有龙阳癖好之人,后来碰上了丁大人,丁大人命老奴赏了他二十鞭子,暂时把他关押起来,并派了人严加看管。”
庆云公公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白起,希望能得到他的赞许。然而,白起却突然变了脸色,他阴冷地说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是觉得差事办的不错?”
庆云公公心中一凛,连忙说道:“都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办的事情,不知道是否妥当。”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按朕的意思办事?哼,那朕倒要问问你,谁准许你自作主张的?”白起一边咆哮着,一边狠狠地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庆云公公。庆云公公被踹得差点摔倒在地,他吓得头冒虚汗,连忙磕头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这样做丁大人事先是知晓的,而且这般安排也是为了皇上呀!”
“真的为了朕吗?哼,朕看你分明就不是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