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只为宋家当年的恩情。

他做的越多，心中的感激便越少，直到彻底消失，他就能心无旁骛的离开了。

“南阳喜欢吃清淡的，少油少盐，尤其是海鲜，一定要新鲜，最好是清蒸。他不喜欢吃葱姜蒜，也不喜欢香菜和芹菜……”

宋昭雪跟在白志身后，絮絮叨叨地说着南阳的饮食习惯，语气里充满了对南阳的关切。

白志一言不发，只是机械地处理着食材。

“还有，南阳喜欢喝红酒，最好是82年的拉菲。饭后要准备甜点，他喜欢吃提拉米苏……”宋昭雪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白志越来越冷的脸色。

白志的手顿了一下，刀尖在砧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下去。

“还有吗？”他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宋昭雪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她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哦，对了，南阳不喜欢吃辣。”

白志终于转过身，眼神定定地望着宋昭雪，语气冷冽：“你说了这么多南阳的喜好，你知道我的喜好是什么吗？”

宋昭雪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愣，像是试探：“你也不喜欢吃辣？”

白志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原来这么多年，你连我是哪人都不知道。”

宋昭雪只是微微蹙眉，有些不悦地反驳道：“这很重要吗？你不过是个……”

她顿了顿，似乎想找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白志在她心中的地位，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工具？”白志替她说了出来，语气平静得可怕。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工具，对吗？”

宋昭雪没有否认，只是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她不想承认，却又无法反驳。

三年来，她从未真正关心过白志，他的一切，她一概不知。

白志的垂下眼眸，继续做饭。

“这样也好。”

待做完饭，收拾完屋子，白志转身离开客厅，没有一丝留恋。

宋昭雪站在原地，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里莫名地涌起一丝烦躁。

她拿起手机，想给南阳发个信息，喊他下来吃饭，却发现屏幕上显示的还是白志的微信对话框。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宋昭雪莫名想起白志刚才的问题。

她隐约记得白志的身份证好像放在书房的某个抽屉里。

她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几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张身份证。

宋昭雪拿起身份证，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

姓名：白志。

籍贯：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