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酝酿。婚礼前一天,当马小康,马小富的弟弟,满心欢喜地向宾客们分发喜糖和白沙烟时,一些细心的宾客发现烟的味道不对,苦涩中带着一丝辣意。消息迅速在宾客间传开,马小康眉头紧锁,急忙拆开一包尝试,果然,那烟的味道让他不禁皱眉。马小富得知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五味杂陈:这亲家,怎能如此不仗义,在这样的场合用假烟?他疑惑地看向那瓶未开封的五阳大曲,心中暗自祈祷酒不要也是假的。马小康迅速验证,幸好,酒是真的,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这场风波,虽然被马小富以大局为重压下,但心中的芥蒂却难以完全消散。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实是金山母亲的一片好意。那日,她在市场上挑选烟酒时,发现同样品牌的白沙烟有两种价格,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她未经多想便选择了便宜的那种,却不知那是假货。金强早已戒烟,金山也只抽自己带的烟,因此这假烟之事,他们竟全然不知。
婚礼当天,阳家弯的迎亲队伍在晨曦中出发,两台贴着大红“囍”字的大巴车在鞭炮声中缓缓驶向马家田。金强站在家门口,望着远去的车队,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然而,当他自己拆开一包白沙烟,准备享受这喜庆时刻时,那苦涩的味道让他猛然惊醒,原来亲家所用的烟,竟真的是假的。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愕然,随即是深深的无奈与自责。他叹了口气,对金山母亲说:“这烟是在哪里买的?怎么全是假烟?”金山母亲闻言,也是一惊,随即苦笑:“我也不知道这烟是假的,那现在怎么办?”金强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还能怎么办?用这烟待客,亲家肯定是有意见的!咱自己就不要再用这种烟了。”
尽管有这样的小插曲,但婚礼总体上是圆满的。马小富虽然对假烟有所不满,但看到阳家弯的人热情洋溢,金山一家也诚意满满,心中的不快渐渐消散。金山迎娶新娘归来,宾客们陆续到来,带着祝福与红包,整个宅院热闹非凡。张华锋,金山的同学,也带着红包前来祝贺,他与戴吉南、张辉、陈正围坐在一张桌旁,谈笑风生,回忆着往昔的校园时光。
午宴时分,鞭炮声再次响起,宾客们纷纷入座。张华锋与同学们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相聚时光。宴席之上,周金山的三爷爷阳本盛代表家族致辞,言辞恳切,满载祝福。随后,宾客们举杯共饮,欢声笑语不断,整个场面温馨而热烈。
然而,对于张华锋而言,这份欢乐背后却藏着一份难以言说的苦楚。随着冬天的深入,两场大雪覆盖了小镇,年味渐浓,家家户户贴上了喜庆的春联。而张华锋,却在家中为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大学毕业后,他未能如愿成为干部,面对未知的前路,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就在这时,他大姨妈的到来,为他灰暗的生活带来了一丝光亮。
大年初六,大姨妈来给张华锋的爷爷拜年,厨房里,她与张华锋的母亲一边忙碌一边闲聊。大姨妈突然问起张华锋的打算,母亲无奈地说:“还能有什么打算?去外面打工呗。”大姨妈闻言,提议道:“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先给他找个对象,结婚后一起去打工挣钱,反正他今年二十三岁了。和他一样大的同龄人有好多人已经结婚了,再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母亲听后,眉头紧锁,叹道:“结婚?现在我家里一分钱都没有,拿什么给人家送彩礼。再说一时间去哪里找对象?又没人介绍。”大姨妈笑了笑,说:“不知道华锋对找女朋友有什么要求?如果要求不高我们村里倒是有个姑娘等着出嫁,读过高中,人长的也漂亮,她家里三姐妹,她是老大。今年好像也是二十三岁,和华锋一样大。我听说她家里不要彩礼钱,你跟华锋说一下,如果他愿意我就给他当介绍人。过两天华锋到我家来就顺便让他和那个姑娘认识一下。”
母亲听后,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声道:“好!我马上就跟华锋说,过两天就让他去跟那个姑娘见面。”张华锋得知此事,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如此突然地面对婚姻问题,既感到惊喜,又感到不安。惊喜的是,在这个物质至上的年代,竟有人不介意彩礼,愿意与他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