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3)

们因自己而受到丝毫伤害。

青珠,乳娘,你们放心。曾经我无力护你们周全,让你们跟着我受了诸多委屈。但这一世,我已非昔日那个任人宰割的我。我定会拼尽全力,以我之躯,为你们遮风挡雨,无论前路如何艰险,我都要保你们平安顺遂,不再遭受半分磨难。

马车正沿着泥泞的土路缓缓前行,突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如汹涌的潮水般由远及近。车夫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猛勒缰绳,口中高呼:“吁——”那拉车的马匹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马车在惯性的作用下剧烈摇晃,如狂风中的一叶扁舟。

秦妙仪毫无防备,整个人随着车身的剧烈晃动向前扑去,额头重重地撞在马车的内壁上,一阵剧痛瞬间袭来,她不禁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转瞬之间,一群流匪如恶狼般将马车团团围住。他们个个身着破旧且沾满泥污的衣衫,脸上蒙着黑布,仅露出一双双透着狡黠与凶狠的眼睛。手中紧握着明晃晃的长刀,那长刀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们驱马绕着马车打转,马蹄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雨水的湿气,形成一片浑浊的雾气。为首的流匪发出一阵粗野的狂笑,笑声在这寂静的雨幕中显得格外刺耳,为首人高声喝道:“小娘子这是要哪里去呀?”

马车里,青珠和乳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青珠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恐,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她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抓住秦妙仪的衣袖,似乎这样就能给彼此一些力量。

乳娘则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身体也因恐惧而蜷缩起来。

秦妙仪的心猛地一沉,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双眼圆睁,满是震惊与惶恐,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向后缩去。前世的记忆里,回府之路虽也波折,但绝无这般遭遇流匪的惊险。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身边的坐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自己的重生改变了命运的轨迹,才致使这未知的危险降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顷刻,她镇静下来,这些人绝非流匪,而是李秋月派来的,重来一世这嫡母心思倒是更狠辣了。

她现在必须拖延时间,很快,世子就会打马从这条路上经过,这也是她和世子的初遇。

马车里传出秦妙仪温婉镇定的声音:“我知道你主子是谁,她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如何?”

流匪对视一眼,猖狂发笑:“你这小娘子倒是会使诈,只可惜,我们哪里来的主子呀,今日撞到我们手里,算你倒霉,安心去吧。”

秦妙仪轻笑:“你们对李松月倒是忠心,不过我已经给父亲传信,他片刻将至,你们现在跑还来得及。”

流匪不屑,正对着马车中的秦妙仪口出秽言,言语间满是轻佻与不敬,脸上还挂着猥琐的笑意。

“小娘子,你这小嘴能说会道,不若给我舔舔。”

突然,一道寒光如闪电般自他身后疾射而来,紧接着,一把长枪如蛟龙出海,精准无误地刺穿了他的心脏。流匪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双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声响,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温热的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染红了他身前的一片土地,他的身体也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直直倒下,溅起一片泥水。其余流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当场,一时间竟不知所措,手中的长刀也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威慑力,在雨中微微颤抖。

只见雨幕之中,一位身姿挺拔、英气逼人的男子正纵马疾驰而来。他便是镇国公府世子谢嘉礼。

谢嘉礼一袭玄色劲装,身姿矫健地骑于高头大马上,雨水顺着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滑落,却丝毫不减他那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

墨发束于脑后,几缕碎发贴在脸颊,更添几分不羁。他手持银色长枪,枪尖上还滴着刚刚那流匪的鲜血,在黯淡的天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