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过敏症状越发严重,红疹很痒,呼吸也愈发急促困难,好似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喉咙里爬,让她几乎难以维持端庄的仪态。
她实在忍不下去了,抬手扶了扶额,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与不耐说道:“今日我乏了,你且先回去吧,日后记得守好侯府的规矩。”
说罢,便朝玉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过来搀扶。
秦妙仪即便指腹被烫的红肿,可看见李秋月这幅狼狈模样,依旧觉得畅快,她福了福身,应了一声“是,谨遵母亲教诲。”
便慢吞吞退了出去。
她眉眼凉薄,李秋月,这才刚刚开始呢,
秦妙仪回到青林堂,刚一进门,青珠便迎了上来。一眼瞧见秦妙仪那被烫得通红的指腹,青珠脸色瞬间变了,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
她赶忙拉过秦妙仪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小姐呀,这是怎么弄的呀?瞧这手指,得多疼啊!”
“可是夫人刁难您了?”
说着,她轻轻吹了吹秦妙仪受伤的指腹,眉头紧皱,那副焦急的模样仿佛受伤的是她自己一般,“小姐您受苦了,奴婢这就去拿药膏来给您抹上。”
边说边扶着秦妙仪往屋内走去,脚步都透着慌乱。
秦妙仪脸上没有笑,淡淡道:“夫人身边的玉桃给我倒了杯热茶,让我敬。”
“她就是个丫鬟,怎敢这样对我,无非是夫人指使。”
青珠愤愤不平:“夫人怎么这样心狠。”
南风隐在暗处听着,眉眼冷沉,他心中对这劳什子忠宁侯夫人满是鄙夷,暗自想着她身为嫡母,不想着好好对待府里的小姐,竟使出这般阴损手段,还真是个心狠手辣、容不得人的主儿,当真不是个好东西。
又想玉桃,名字倒是好听,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身为丫鬟,不想着劝和,反倒助纣为虐,跟着夫人一起去刁难四小姐,如此行径,也绝非什么善茬儿,同样不是好东西。
若是那玉桃敢来,非让她吃吃苦头不可。
松月苑
李秋月躺在榻上,满脸的红疹让她看起来颇为狼狈,她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试图缓解那如蚁虫啃噬般的瘙痒。玉桃在一旁看着,微微俯下身子,到李秋月耳边轻声说道:“夫人,您这般遭罪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四小姐一回府就惹您不痛快,定要让侯爷知道此事,好好惩治她一番,也好给您出出这口恶气,顺便也能在府里立立威。这事要闹大,以后她才不敢再拿过敏害您。”
李秋月听了玉桃的话,心中一动,原本因难受而有些混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着牙说道:“你说得对,绝不能轻易饶了她。这过敏之事与她脱不了干系,晚上等侯爷回来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玉桃见李秋月被说动,嘴角微微上扬,继续添油加醋道:“夫人英明。”
白嬷嬷见不得夫人难受,催促玉桃:“赶紧出去看看大夫来没来?”
玉桃:“我这就去。”
她脚步匆匆出了松月苑,迎面就撞上了二少爷秦明谊。二少爷身着一袭湖蓝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白玉腰带,显得身姿挺拔又潇洒。
二少爷是李秋月所出的嫡子,身份尊贵,长相俊美,只待弱冠,便可请封世子。
他本是一脸闲适地踱步,瞧见玉桃这般匆忙的模样,眉头微微一皱,出声问道:“玉桃,你这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哪儿啊?出什么事儿了?”
玉桃赶忙停下脚步,屈膝行礼,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回道:“回二少爷,四小姐今日回府,来给夫人敬茶,中途不知怎的突然身体不适,过敏得厉害,奴婢这正赶着去请大夫呢。”
秦明谊一听,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关切道:“竟如此严重,那你快去吧,莫要耽搁了,我去看看母亲。”
玉桃应了一声,便又赶忙加快脚步往外奔去寻大夫去了。
大夫来看过后,给开了药方,玉桃身为李秋月最信任的大丫鬟自然主动领了煎药的差事,她赶忙来到小厨房。先是仔细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