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和皇上一起打江山的将军有三个,沈宏忠,祁冥,还有宋守阳。

三个都是凛国出了名的大将军,只是宋守阳将军在战场上受过重伤,后来旧伤复发,药石无医。

之后凛国就只剩两个开国将军。

一个是沈云蕖的父亲沈宏忠,另一个则是祁冥将军。

沈宏忠是皇上亲封的国公,为凛国效力乃是他毕生所愿。

而祁冥为人张扬,野心很大,皇上妒他功高盖主,于是调他去北疆驻守。那地方偏远苦寒,祁冥心里有怨,后来便生了谋反的心思。

祁冥谋反前,曾几次想拉拢沈宏忠,但都遭到了拒绝。

……

沈云蕖紧蹙眉心,拿着信的手指微微颤抖,这是……这是她父亲写给祁冥的信。

“沈小姐,看够了吗?不够还有。”霍凌州指了指身后的案桌,接着说道:“你父亲和叛党私底下有交情的证据,可不止这些。”

她张了张嘴,语气略微迟疑:“殿下,陈年旧信不可全信。若这些信是有人故意伪造的呢?从小父亲教我读书写字,他的字迹我也能临摹一二,凛国人才辈出,定然也有人能临摹出与我父亲一模一样的字迹。”

霍凌州挑了挑俊眉,漫不经心的回道:“巧了,当初你兄长也是这般说的,你猜怎么着?……孤让人把他关进地牢了。”

沈云蕖皱着眉,说话声音很轻:“殿下……?”

原本以为兄长被宫中禁军关押是因为惹怒了皇上,可听霍凌州的意思,他的兄长应该没有见到皇上。

如今皇上病重,朝中大小事交给太子全权处理。

沈云蕖这才恍然,兄长沈柏川是被霍凌州下令关起来的。

若是再仔细推测几番,那前几日把沈府软禁的侍卫也应该是太子下的命令?

也就是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沈云蕖跪在地上,仰着头,清澈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霍凌州,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可怕想法。

但她不敢说。

霍凌州凌厉的目光同她对视了片刻,然后淡淡的说:“哦对了,这几封信沈小姐要实在觉得不可信,那孤手里还有两人,他们可是亲自看到你父亲曾与叛贼祁冥碰面。若说这个证据有假,难不成这证人也是假的?”

沈云蕖大着胆子寻问:“殿下,臣女可否见见这两人?既然他们说是亲眼所见,当日究竟是什么情况,臣女也想问个清楚。”

“不行。”霍凌州脱口而出,语气中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

“孤要保护证人的安全,再说了,审讯查案这些事情,难道沈小姐比孤还要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