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是去求我父皇,解除了婚约。你们沈家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些?可你们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孤还能安然无恙的重新回到东宫。”

沈云蕖听完这些,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确有此事。

她连一点为自己,为沈家辩驳的理由都没有。

尽管沈家当时那么做确实有不得已的原因。

但站在霍凌州的角度来看,此事确实憋屈,就算要拒婚,要悔婚,提出来的人只能是霍凌州。

想当初霍凌州是太子之时,沈宏忠对这门亲事并无异议,可是后来太子被废,沈宏忠冒死觐见,只为了求皇上解除霍凌州和沈云蕖的婚约。

皇上看重沈家,虽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沈宏忠的请求。

而霍凌州也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的固执,太子之位没保住就算了,连那个未来的太子妃也没有保住。

尽管后来他重回东宫,可霍凌州对此事仍然耿耿于怀。

“殿下,那件事确实是我们沈家辜负了您。殿下位高权重,为人刚正不阿,是臣女眼光短浅,这才错失了与殿下修成正果的机会。”

“所以……你拒了孤,拒了薛少坤,转头就和那位姓顾的状元郎定亲,是吗?”

霍凌州说话的声音淡淡的,那张俊朗清隽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生气的样子。

可沈云蕖知道,他很生气。

显然,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谈论下去。

沈云蕖来此的目的,也不是来和这位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翻那些陈年旧事的,如今她一心只想,替父亲翻案。

沈云蕖默默调整了下呼吸,温声道:“殿下,臣女今日来,并不想惹怒殿下……臣女只想……”

“孤知道,沈小姐只想证明你父亲的清白嘛……”不等她说完,霍凌州就打断了她的话,也顺势松开了手指。

霍凌州逐渐冷静了下来,方才提及沈云蕖婚事时他有些失控,没来由的怒火差点冲昏了他的头。

霍凌州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话题,有些扯远了……

他站起身,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到大理石案桌边上,身子斜斜的半倚着桌边,双手环抱在胸前,两条长腿肆意弯曲延伸着。

他漫不经心的道:“可惜了,如今铁证如山,你父亲翻不了案的。只怕这复审的结果也要让沈小姐大失所望了。”

沈云蕖摇了摇头,仍不死心,道:“殿下,薛家与沈家本就有仇怨在先,薛仲也不是个正人君子,他的证词恐有偏颇,望殿下三思。”

“可孤手里的证人不止他一个,就算他薛仲对你父亲怀恨在心,故意污蔑,那另一个人呢,沈小姐又该如何解释?”

墙倒众人推,如今沈家的处境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改变的?

沈云蕖垂着眼,没有说话。

霍凌州剑眉微皱,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字一句的问:“孤有些想不明白,沈小姐为何这般执着?如今证据确凿,你为何就是不肯承认,你父亲叛国了?再者说了……”

他顿了顿,眼眸中浮上一丝冷漠,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一遭,缓缓说道:“沈国公已经死了,你再怎么相信他,也无法与他当面对质。事实摆在面前,并非是孤故意刁难沈家。沈小姐,孤劝你,别再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