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明艳,她分明是清冷洁净的模样,一双含泪的眼眸,眼尾处更透着几分微红,睫羽轻颤,涂添几分媚意,

宁玄礼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她分明纯洁,又有媚态,能将矛盾到极致的两种气质融合的恰到好处。

宁玄礼收回视线。

他的青梅竹马是灿灿,当然不会对其他女人动心。

他语调淡漠,“喝合衾酒吧。”

“殿下,您跟主子的合衾酒送来了。”侍琴递上来。

两只分量不小的木杯盛着烈酒,酒香四溢。

宁玄礼拿起一杯,饮尽。

沈青拂犹豫了一下,才端起来,微笑,“妾从未饮过酒,第一次饮,便是与殿下的合衾酒,妾甘之如饴。”

她说罢一饮而尽,又不乏细品一般舔了舔红唇。

轻轻的咳了声,“果真好烈。”

宁玄礼只见她脸颊迅速攀升上一丝红云,显然是没喝过酒的样子,“既然不会饮酒,稍饮一口便可,何须饮尽。”

不会喝酒的人,自然是一杯就倒。

何况这合衾酒分量不小。

沈青拂微醺的眯起眼睛,晃了晃脑袋,轻笑,“这是妾与殿下的合衾酒,岂能辜负,纵然妾不会饮酒,也要喝个干干净净。”

一只白嫩的小手捏着酒杯递到宁玄礼跟前,几乎贴到他鼻尖,

“喏,殿下您看,妾是不是喝得一滴都不剩了。呵呵~”

宁玄礼下颚微微收紧,“侧妃,你喝醉了。”

他话音未落,

怀抱已被沈青拂跌撞着闯入,

她身上有好闻的香气,似乎像鲜花一样的味道,格外香甜,被她这样贴近,她身上的气息被他闻得清晰明了。她身材娇小,头只能抵到他胸前,沈青拂迷迷糊糊的张开手轻轻划过,她指尖柔软,触感格外不同。宁玄礼脑中陡然绷紧了弦,耳畔攀上一丝红。

沈青拂歪着头,在他身上无意识的蹭了蹭,“妾没醉,殿下不信,妾再喝一杯就是。”

宁玄礼单手制住她,“……别喝了。”

侍琴眼尖,眼底掠过一丝逞意,赶忙跪下,“殿下,主子不会饮酒,这才喝醉了,请殿下勿要怪罪,奴婢这就去准备醒酒汤。”

眼下已到亥正,

等到醒酒汤煮好拿过来夜就更深了。

季长晖等在绽昙殿外面,许久也不见太子殿下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他自认为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最是了解他,殿下心里只有元侧妃,来绽昙殿只是过来圆礼罢了,应该很快出来才对,怎么都快子时初了还不见……

热乎乎的醒酒汤呈上,

沈青拂却不肯喝,她扁扁嘴,“烫。”

“既然还烫,先晾一会再让你们主子喝。”

“是,奴婢明白。”

侍琴犹疑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要讲,“殿下……”

宁玄礼皱眉,“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回殿下,奴婢等下侍奉主子喝醒酒汤便可,已到子时了,殿下是否回乾清殿休息啊。”

在这绽昙殿待的时间确实长了。

他本想圆礼完就回乾清殿,不料这个沈侧妃,居然不胜酒力。一来二去的,就耽搁到子时了。

绽昙殿位置偏僻,离乾清殿很远,当时他并未在意沈侧妃的居所,只是随意一指罢了,而灿灿的芳华殿却离乾清殿很近。

“罢了。”

宁玄礼看了眼窗外夜色,“夜已深,明日还要早朝,今夜孤就歇在绽昙殿。”

“是,殿下,奴婢告退。”

四个侍女互相打了个眼色,很快退下。

绽昙殿外,

侍琴福身行礼,“季侍卫,太子殿下今夜在绽昙殿安寝,您可以先回去了。”

季长晖惊讶的望向她身后的殿门,这殿下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四个侍女都出来了,显然里边已不需要人伺候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