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苦衷?”

苏二庆等的就是这句话,可他依然没有眼泪,只能伸手捂住脸,假装抽抽搭搭。

“妈,是儿子我没本事,本来想着能在外边混出个名堂,让你能跟着我过上好日子!”

“结果因为我是黑户,只能打打零工挣点小钱,要是遇上黑心的老板,不但拿不到工钱,还得挨一顿毒打!”

“我想着妈年纪大了,心脏又不好,要知道我在外边这样受苦,您得多心疼啊!”

“可要是回家,我又觉得自己堂堂一个汉子,啥也没有,太给您丢人了!就这样苦苦撑了四年,眼看没一点起色,儿子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我这次回来,就好好守着您,伺候您,从此再也不离开您!”

一番话下来,白梭梭浑身刺挠,她忍不住抓抓胳膊。

堂堂一个汉子,苏二庆是怎么做到说话这么肉麻的?

可就如同上一世,这一套对赵盼娣特别管用。

那对蛤蟆眼已经有泪水在里头打转转。

见她被打动,杨晓赶紧上前补充。

“妈,您是不知道,每天半夜醒来,我都能看见二庆哥拿着你们一家的合影,一边看,一边偷偷地抹眼泪。”

“他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您,想着这个家啊!”

赵盼娣再也忍不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苏二庆半点儿红肿也没有的脸。

再也不顾刚刚的怀疑,这么为她着想,眼前的人就是她儿子!

“二庆,妈差点就错怪你了!可怜我家儿子在外边吃了这么多苦!妈打得疼不疼?”

苏二庆连连摇头,“妈,我不疼,这么多年没联系,是我该打!”

赵盼娣心疼坏了,蛤蟆掌拍拍他的肩膀,又拉起杨晓的手。

“闺女,跟某些人比,你可真是个好姑娘!跟着二庆吃了不少苦吧?放心,以后在苏家,有妈在绝不会亏待你半分!”

说完,她把苏二庆的手和杨晓的手交叠放在一起。

杨晓的眼眶也红红的,感动地喊了一声:“妈!”

一家人哭成一团。

白梭梭无语。

死老太婆嘴里的某些人,这是明着挤兑谁呢?当她白梭梭不存在是吧?

再看已经被赵盼娣的慈母形象蒙蔽的杨晓,那激动得意的神色,就好像她遇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的婆婆。

真是个蠢货。

赵盼娣当然不会亏待她半分,赵盼娣只会往死里亏待她。

要知道,死老太婆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窗大不是门,媳妇不是人。

不过,她才不会提醒她,就让她先做个美梦,挺好。

她正想着,就听苏二庆问:“妈,这么半天,怎么也没见我大哥?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去当兵,我们都十多年没见了!”

赵盼娣被他这么一提醒,心中瞬间有了想法。

“你大哥今天去乡里和乡长谈事,还没回家!”

“儿砸,你还不知道吧?如今你大哥出息了,开个养牛场挣了好多钱!你快看这沙发,这彩电,还有咱家这气派的青砖绿娃房,整个村就咱一家有!”

“等他一回来,我就让他给你安排工作,他自己是场长,怎么不得给你弄个副场长当当?”

说着,她还不忘恶狠狠地撇白梭梭一眼。

“你可千万别担心,这养牛场是姓苏的!”

白梭梭心中火大,养牛场明明是她和苏向远两个人一起搞起来的,怎么就单姓苏了?

同样在打拼,往往女人的努力就更容易被人无视。

她冷冷道:“养牛场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别看现在雇着几十号工人,那可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可不是随便一个萝卜来就能挤下的!”

“他想来,你要把谁家萝卜拔了?到时候人家不干了上门吵,我都让找你来。”

赵盼娣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怎么,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