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他自己迅速转过身,一眼瞅见一头形似巨型蜥蜴的怪物正用利爪紧抓铁丝网,爬上高处。那怪物生得皮肤坚硬,子弹打在上面叮当作响,似乎起不到致命效果。陈默飞快切换弹匣,对准它脑袋不停点射,但还是被它硬扛了两下。紧急关头,体能强化那位大汉咬牙冲上去,挥起一根钢管猛击怪物的脑门。只听一声闷响,怪物险些被砸翻下去。然而它狂吼着甩尾横扫,大汉一个不慎被抽飞数米,撞到沙袋才勉强止住去势。
“我来帮忙!”火焰操控者见势不妙,猛地轰出一道火舌。炽烈的火焰立刻包裹了蜥蜴怪物,令它发出凄惨的吼叫。与此同时,陈默抓住机会,一枪命中怪物张开的血盆大口。血雾四溅之下,那庞然大物终于垂落墙外,砸翻几只低阶怪物。见此情景,陈默长出一口气,还来不及舒缓,就见更多怪物前赴后继地扑来。这一轮突击结束后,短短半分钟便消耗了他们大部分火力,大家额头尽是冷汗,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可怪物数量相比之下仿佛丝毫未减,犹如无边无际。
零看着那边的火光与枪声愈演愈烈,心下也浮起更强的兴奋。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激战一旦持续下去,军营要么守住片刻再陷入更深的拉锯,要么很快就被攻破。无论哪种情况,他都能找到机会让陈默继续成长,或让另一名宿主趁机发动潜伏任务。只是他也知道,教团那边依旧按兵不动,很可能正在等待“最血腥的时刻”降临。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在军营后部开启大规模杀戮,还不得而知。零隐约猜测,那些黑衣祭司很可能要把“死亡绝望”的氛围推到极致,才启动真正的血祭仪式。他们的信仰狂热令人心惊,但也给了零更多的想象空间:或许可以在关键时刻截杀或借力,从而获得新一轮的能量爆发。总之,他保持观望。
雨点迟迟没落下,可却有几颗硕大的闪电在夜空撕出深蓝色裂痕,数不清的怪物嚎叫声和子弹的嗖嗖破空声交织在一起。营区内有人在嘶吼指挥:“继续射击!不要后退!”也有人开始恐惧哭喊:“怪物太多了,顶不住了!”更有几个军官在劝说四散奔逃的平民躲进防空掩体,可多少人乖乖听令也不好说。浓烈的焦糊和血腥味在风里弥漫,让人几欲作呕。
站在破楼阳台上的零静静凝视夜空下的那片混沌景象,没有出声。他感到世界仿佛被刀切成了多块:一边是前线与怪物的绞杀,一边是教团潜伏中的蓄势。还有军营高层暗藏的逃跑念头,隐藏在掩体后默默观望。真是一副名为“末日”的荒诞画卷。零从衣兜里摸出一点干粮,懒洋洋地啃了几口,随后把目光投回到脑海中的系统界面。陈默生命值又往下掉了一截,显然遭遇了新的攻击,但暂时还没到濒死。另一宿主那边依旧风平浪静,看来北墙还未遭到严重冲击。零轻轻放下干粮,眼神一沉,在心里低声喃喃:“就让我看看,这股怪物潮究竟能把局势搅成什么样吧。”
也许再过几分钟,也许再过几小时,这座军营就会见证它命运的走向。怪物潮并非如同机械程序般无差别地推进,也可能会改变方向,或者忽然变得更狂暴。任何微小的变量都足以把现状推向深渊。陈默若能在此间取得惊人战果,他将登上新的巅峰;若真抵不住怪物的浩荡脚步,零也能顺势脱身,转而利用教团的混乱大做文章。前方围墙那片枪火盛宴,雷电划破的夜空,似乎正在助阵这场末日风暴降临。零微微抬头,对着那一片浓黑的天幕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闪电照亮的瞬间,会是希望,还是绝望。营地里的每个灵魂都绷紧神经,等待命运的判决。零收回视线,在脑海里指尖轻点系统光幕,打算微调某些指令,让陈默那边能更高效地击杀大怪物。可他也清楚,无论怎么调,这里毕竟不是个人秀的舞台,只要怪物疯狂到一个量的极限,围墙依旧可能被撕裂。思及此处,他忽然暗暗嗅到了空气中多出的血腥味——战斗才刚开始,一阵真正的暴风雨,正在隆隆的雷声中逼近这个破败的世界,没有人能轻易置身事外。
有人在远处仓皇地喊:“快,增援南门!”有人提议:“别傻了,弹药快打光了!”还有个中尉怒吼:“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