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江青禾疼得皱了下眉,却也没发出一点抱怨。

张护士不经意间抬眼,看到她这副模样,有些许诧异,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轻了些。

傍晚,江青禾摸了摸不断抗议的肚子。

好家伙,我这是被放任自生自灭了吗?

正想起身去找点吃的——

李婶颤颤巍巍地走进来。

江青禾刚要开口。

“咕噜” 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她微微红了脸。

李婶似乎没注意到,走到床边说:“二少夫人,这是夫人让我带过来的。”

江青禾看着她放下的食盒,忙说:“麻烦你了,李婶。”

李婶明显一怔,手在空中顿了顿,嘴巴微张。

二少夫人怎么变得——客气起来了。

麻溜地把东西放下后,匆匆离开。

打开食盒,江青禾看到了三个馒头和一碗鸡蛋汤。

她微微蹙了蹙眉头,扯出一抹笑,呢喃道:“有吃的就不错了,总好过饿着。”

不过,也没吃完。

看得出来,自己每顿只配吃一个馒头。

江青禾足足在医院躺了三天。

这段时间,除了李婶定时来送吃的。

宋家其他人那是一个影都没看见。

“江同志,你可以出院了。”

张护士手上动作不停,利落地将江青禾绕头的纱布换成小巧的纱布贴在她额头上。

江青禾听闻,轻轻点了点头。

脸上挂着一抹浅笑,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谄媚也不疏离。

“护士同志,这几天辛苦你了。”

话落,张护士正准备收拾东西的手不自觉地顿了一下。

抬眼快速地打量了一下江青禾,暗自思忖。

其实,这位病人最近可是他们科室的热议焦点。

听说是宋家的儿媳,之前那些风言风语里对她的评价可差得很。

然而这三天相处下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江青禾。

不管是言行举止还是待人接物,和传闻中的模样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说是毫不相干都不为过。

不禁有些疑惑,难道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江青禾拎起床边的藤条手提箱,穿上皮鞋,踏出医院大门。

十月的京市,秋风萧瑟,凉意沁人。

刚一出门,一股冷风呼啸而来。

吹得她头发瞬间凌乱,不断地拍打着脸颊。

微微眯起眼睛,抬起空着的那只手,试图将那些恼人的头发捋到耳后。

可风却像是故意作对一般,刚捋好这边,那边又有几缕飘散过来。

与这风 “搏斗” 之时,一个极具压迫感的黑影笼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