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侯府上下忽然又传出一个消息:安安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特意请侯爷用膳。
正院内,昭儿紧张兮兮地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夫人,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侯爷从不喜欢您做的东西,要是吃了不高兴怎么办?”
安安淡淡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勺子,轻轻搅了搅一盅清炖鸽子汤:“喜欢不喜欢,那是他的事。但作为正妻,我该做的总得做。再说了——”
她顿了顿,抬头看向窗外,语气笃定:“现在的沈越泽,未必还能看得懂我。”
昭儿一愣,随即恍然,心中满是佩服:“夫人真是有大局观!”
不一会儿,沈越泽果然来了。他看着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清淡菜肴,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亲自下厨?”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是啊。”安安笑意盈盈地起身,亲手为他倒了一杯茶,“夫君最近辛劳,这些菜清淡滋补,正好调理身体。”
沈越泽坐下,目光在桌上的菜肴扫过,随手夹了一筷子煎鲈鱼。鱼肉鲜嫩,入口带着一股淡淡的姜香,他咀嚼了一下,眉头微微舒展:“味道不错。”
安安嘴角的笑意深了些,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夫君喜欢就好。”
沈越泽又尝了几样,发现每道菜都清淡却不寡味,口感恰到好处。他忍不住多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后,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地看向安安:“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些了?”
“妾身以前也会,只是没什么机会做。”安安笑了笑,语气自然,“这些不过是妾身平日琢磨的小技艺,比不上妙妹那些精致的点心,只能勉强糊弄夫君。”
沈越泽听着这话,心中微微一动。以往的安安,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他,却从不主动展现什么,而今天的她,却显得格外自信。
“这些菜是你琢磨的?”他随口问。
“当然。”安安抿了一口茶,目光坦然,“妾身在娘家时,常看一些食医的典籍,这些搭配法子,倒是从书里学来的。”
“食医?”沈越泽的眉头微微一挑,语气带着几分意外,“倒是少见你提起这些。”
安安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而是缓缓起身:“夫君若用膳完毕,妾身便不打扰了。”
沈越泽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目光复杂。他发现,眼前这个人,似乎不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安安了。
与此同时,妙姨娘这几日的处境却愈发糟糕。
“姨娘,不好了!您的嫁妆清单被人查了!”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上满是惊慌。
妙姨娘脸色一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什么清单?谁查的?”
“是正院的人!听说是刘管家亲自过去翻的,连库房的账本都带走了!”丫鬟颤抖着说,“他们还说……说您当年从侯府库房里拿走的几件首饰,是未入账的……”
妙姨娘脸色煞白,几乎站立不稳:“什么未入账?!那是侯爷赏给我的东西!”
“可、可是……”丫鬟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刘管家说,那些首饰是太夫人留给夫人的陪嫁品,根本不该出现在您手里。”
妙姨娘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声音尖利地喊道:“荒唐!侯爷都赏给我了,凭什么还要拿回去?!”
丫鬟低着头,不敢说话。
妙姨娘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摔在地上,眼中闪过一抹怨毒:“安安!一定是她!她竟然敢挖我的旧账……好,好得很!既然她不肯放过我,那我就让她也别想好过!”
她猛地转头,看向丫鬟:“去,把我的心腹都叫过来,我要写信!”
翌日,沈越泽正在书房处理事务,忽然接到一封急报。
他展开信一看,眉头顿时紧锁。
信上说,妙姨娘几日前曾暗中派人,向外偷运了一件珍贵的玉佩,而这块玉佩,正是侯府传家之物,平日由正妻保管!
沈越泽将信放下,冷笑一声:“传家玉佩?她倒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