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放下手中的书,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妙妙倒是心急了些,才禁足几天,就开始急着求符避祸。不过,她既然想求平安,那我就让她求得更‘安稳’一些。”
昭儿有些没明白:“夫人,您的意思是?”
安安轻轻勾了勾唇:“跟我走一趟。咱们去会会这位‘道婆’。”
半个时辰后,安安换上一件斗篷,将自己略显富态的身材遮得严严实实,带着昭儿悄悄出了侯府。
城南的庙宇一向香火鼎盛,道婆平日在庙前开卦算命,见安安和昭儿气派不凡,连忙迎上前来:“两位贵人可是有事相问?道婆虽不敢自称神人,但小小的祸福还是能卜上一卦的。”
安安微微一笑,掏出一锭碎银递过去:“道婆,我听闻云中侯府的妙姨娘前几日也曾来此求符,不知您可还记得?”
道婆的目光在安安脸上停留片刻,眼底划过一抹精光,但很快低头笑道:“这位夫人说的是侯府那位妙姨娘吧?老身确实给她开过一张符。”
安安眯了眯眼,语气依旧温和:“道婆,那符上可有什么特别的讲究?”
道婆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夫人有所不知,妙姨娘前些日子受了惊吓,开符时还特别嘱咐老身,一定要避灾化煞,尤其是针对某些……内宅的‘小意外’。”她话音一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她还特意让我加了镇宅之物,夫人懂的。”
安安看着道婆那双精明的眼睛,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婆的意思是,妙姨娘担心府中有人害她?”
“可不就是这样?”道婆嘿嘿一笑,“不过夫人放心,老身开的符,从未出过差错,保准她平平安安。”
“那便好。”安安点点头,将手中的银子又往道婆手中一推,语气温和,“只不过,我还需要劳烦道婆一件事。”
道婆一愣:“夫人请讲。”
安安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寒意:“妙姨娘那张符,您再开一张吧。这次,不用避灾,只要她‘安’就够了。”
当晚,妙姨娘接到“道婆”新送来的符,满心欢喜,急忙命人将其焚化放于茶中服下。
可她万万没想到,当符灰下肚,她便觉得浑身发冷,整夜辗转难眠。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有种阴冷的气息萦绕在周围,让她彻夜难安。
翌日清晨,妙姨娘看着镜中憔悴的面容,眼中带着惊恐:“难道……道婆的符出了问题?”
妙姨娘被那符折腾得整夜没睡,第二日一大早就派人去请道婆再来一趟。
道婆被请到偏院时,正对着妙姨娘脸上的黑眼圈和惨白的脸色啧啧摇头:“妙姨娘,您这是心火太重,平日里怕是思虑太多,又没好好调养身子。”
妙姨娘按着额角,语气里满是疲惫和怒气:“道婆,你不是说这符能保平安吗?可妾身昨晚非但没平安,反倒觉得全身阴冷,睡也睡不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道婆一听,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妙姨娘,这话可就冤枉老身了。老身开符几十年,从未出过差错!您昨晚觉得阴冷,怕是府里有人气场不好,冲撞了您的符。”
妙姨娘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你是说……是有人冲撞了妾身的符?!”
道婆点点头,语气笃定:“八成是的。不过妙姨娘也不必惊慌,这种事,只需找个时机将那‘不祥之人’除去,便能化解灾祸。”
“除去……”妙姨娘咬了咬牙,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安安那张从容淡定的脸,心头的怨恨顿时如火焰般燃烧起来。
她咬牙道:“道婆,妾身还能求更强的符吗?这次……妾身要彻底镇压她!”
道婆笑了笑,语气含糊:“镇压的符嘛,自然是有的,不过……这需要您多些诚意才行。”
妙姨娘听出道婆的言外之意,连忙让人取来一袋银钱塞给她:“只要能让妾身顺心,这些都是你的!”
道婆眉开眼笑,接过银钱,拍了拍胸口道:“妙姨娘放心,这次老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