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从容月的话中所知,这次的事情是她要给景来谋军权,跟谢知行闹,谢知行不答应才把自己给气晕了吧。

怎么能怪谢知行狠心?

而且,这件事景来作为原本的‘既得利益者’,似乎是最没资格怪谢知行的吧。

姜婠复杂的心境淡去一些,撤了手后退一步。

“这次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也不能怪他。”

景来没想到往日见到自己总喜欢靠近撒娇哭诉的姜婠,今日会抽手退后,还说这样的话,震惊极了。

“绾绾,你这是怎么了?竟然说不怪他?你以前总说他欠你的,什么都是他的错,如今怎的还为他说话了?”

她这样不讲道理?

还有,谢知行欠她的?什么意思?

姜婠正要问,门口传来玉溪惊慌的声音:“相爷您怎么来了?是来找姑……夫人的么?奴婢进去通禀……”

“不必。”

男人清冷得没有感情的声音打断了玉溪的话。

姜婠和景来齐齐变脸,景来下意识冲向窗户那边要逃走,但来不及了。

雅间的门被用力推开,屋内呆愣的姜婠和逃走未遂的景来,被门口的人一览无遗。

谢知行生得面若冠玉,身形颀长,一身玄青色的锦袍,发冠高束,当年京城有名的皎皎君子,如今历经八年岁月沉淀,更显冷峻逼人。

对上谢知行那冰冷彻骨的目光,姜婠心跳漏了一拍,脑子也嗡了一声。

她这是和前未婚夫私会被丈夫捉奸了么?

娘啊,这下可怎么办啊?!

还不等姜婠想好怎么办。

谢知行已经迈步进来,一个眼神都没给尬在姜婠侧后方的景来,冷眼看盯着姜婠。

姜婠以前就怕他,觉得这个人不苟言笑的不好相与,得敬而远之才行,对着八年的事情一无所知,如今也本能的怕。

她后退一步勉强道:“你……你怎么来了?”

她难得这样,很像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