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庭,你不要欺人太甚!”
杜自珍的脸,瞬间绿了。
只是看一眼那条死蛇,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恨不能把绿色的苦胆都吐出来。
“乔家主,张东庭在我手下做事期间,我出于提携后辈之心,管教他严厉了些,还安排他多多参与具体工作,耽误了他一些休息时间!”
“为此,他一直怀恨之心!”
“今天这事,我不过一句戏言,他这个精神病居然紧咬我不放,实在可恶!”
杜自珍冲乔雨伯拱手道:“乔家主,你可要给我作证,我刚才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啊!”
“随口一说也是说过,杜主任乃府立第三医院血液科主任、学科带头人,我怎能害你当众食言,有辱清名?”
乔雨伯轻轻挑眉,淡淡笑道:“来人,到厨房取点酱油辣根,服侍杜主任把这条蛇吃下去!”
孙女出事,乔家紧急邀请杜自珍前来,是期望他帮忙解决问题的,不是看他上蹿下跳胡搅蛮缠的。
犯不上为了他一个名不副实的狗屁专家教授,怠慢救了孙女的恩人!
“乔家主您……”
杜自珍脸色惨变,还想再说,已经有乔家仆人饿虎扑食一般一拥而上,把他控制起来,捂了嘴巴!
乔雨伯早早扭开脑袋,微笑问道:“张先生,您为我孙女忙活半夜,也该饿了。我让人请您沐浴更衣,一会儿赏个薄面,共进早餐如何?”
张东庭眼神微亮。
他明白,吃早餐是假,正式表达谢意是真。
乔家乃泉水城一流大家族,断不至于用一顿早餐答谢他挽救乔家颖之功。
这是和乔家搭上关系的好时机!
没记错的话,乔家好像和养出霍普那个混蛋的霍家之间,很不友好……
“客随主便,我听您的!”
他微笑应下,回房处理完个人仪容仪表问题,换上仆人为他紧急备好的新衣服,踩着晨光去了乔家宴会厅。
乔雨伯和大儿子乔天和、二儿子乔天英,以及四儿子乔天义见他进门,无不眼前一亮。
先前在后院,张东庭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确与精神病无异。
但现在的他,面如朗玉,剑眉虎目,英姿勃发!
尤其五彩晨光斜斜落在张东庭身上,让他看着,浑似云雾中来一般。
不知为何,乔家父子四人心头不约而同的闪过一句话: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宾主落座之后,乔雨伯微笑道:“刚刚才知道,张先生原来是碧云小姐的贵宾。乔家怠慢之处,还请您多多海涵。”
“乔家主客气。”
张东庭眼神微挑,含蓄应答。
他知道,在他洗澡这段时间里,乔家肯定对他做了一些调查。
获知他是碧云小姐带来的人,并不稀奇。
乔家颖的父亲乔天义腿脚有疾,以轮椅代步的他,缓缓来到张东庭面前。
“张先生,小女家颖蒙难,承蒙您仗义援手,天义感激不尽!乔家感激不尽!这里有二十万,还请您赏收。”
“不过,钱财乃身外之物,着实难以表达我们乔家对您的万分感激!”
“日后张先生有任何需要乔家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但凡我们力所能及范围之内的事情,必定两肋插刀,鞠躬尽瘁!”
说话间,奉上一张银行卡。
“既然天义先生把话说到这儿……”
张东庭笑纳那张银行卡,说道:“不瞒诸位,我的确有个不情之请,想要请乔家帮忙。”
乔家父子大眼瞪小眼,都稍感意外。
他们感激张东庭是真,看在张东庭医术高明的份上,有心加深联系也是真,但乔天义说那些,不过是场面话而矣。
张东庭居然顺坡下驴,接着提要求,蹬鼻子上脸了吧?
“张先生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