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将在及笄礼上受到的委屈与柳红娘说了,但她知道,她女儿说的并不是事实。
“想必白天的事,柳姨娘已经知晓。宋婉凝如今已经在家祠罚跪。”宋婉韵先探探柳姨娘对这件事的态度。
“我想到了。”柳姨娘道,淡然中带着一丝不忍,“凝儿被惯坏了,平日里不拘小节,这才闹出如此大乱子。如今受些惩罚也好,让她收收心,免得日后闯下更大的祸端。”
平日里,仗着主母的疼惜,柳姨娘也任由着宋婉凝了,但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却还那样胡来。
早上,她不是没有提醒过宋婉凝,可她就是不听,最后闹着性子出去的,拉都拉不回来。
宋婉韵;“柳姨娘,您觉得这次的事件是我母亲而起,还是宋婉凝?”
柳红娘低垂着眼;“哪怕夫人再费尽心思,凝儿自知轻重,这件事也不会闹起。”
“在我看来,是凝儿之错。”
宋婉韵又问;“姨娘是怕我母亲怪罪,才如此说的吗?”
柳红娘微微摇头;“夫人对凝儿的好,我是看在眼里的,她是绝对不会是有意陷害凝儿的。”
就连柳红娘自己的都看出来,孙敏兰对宋婉凝是真心的好。
“但是我母亲对我不好,从我有记忆开始,便没有见过她真心的对我笑过。”宋婉韵道。
柳红娘本想安慰宋婉韵,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想说的已经被宋婉韵猜到。
没有对比,根本就不会知道孙敏兰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妾室女儿的不同。
宋婉韵便一点一点的说起;“七岁那年的生诞日,您给我和宋婉凝每人缝制了一个布偶,为了区分,给我娃娃做的是花色衣裳,给她的是素色。”
“宋婉凝见到了,说那花色她喜欢,便直接抢了过去。”
“我不给,她就哭闹。”
“母亲说我是姐姐理应让着妹妹,娃娃我让了,但她那个素色衣裳的娃娃,却一直没有给我。”
“教习师父教我们识字。”
“我写的好,受到教习师父的赏识,母亲却说我人小,心思重,总想着出风头。”
“我的功课做完了,宋婉凝没做完,母亲就说我不顾及妹妹的感受。”
“我帮着宋婉凝,教她写字,母亲又说我是在害她,打扰她,故意不让她自己练字。”
“八岁那年我和宋婉凝在花厅追逐玩闹,宋婉凝撞倒了摆在案子上的白瓷花樽,事后栽赖到我头上。”
“从那开始,我便是祠堂里的常客。”
“我和宋婉凝在一起,犯了错,祸头就一定是我。”
“这么多年,我早已不记得挨了多少打,被关了多少次,就连祠堂地板上哪块砖有破损,我都十分清楚。。。”
说着,宋婉韵撩起自己的袖子。
露出一道一道肉粉色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