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成一愣,才想起这一遭。

十年前谢家早就被灭族了,要是自己带着人出手,说不定又是送出去一个把柄。

“这可如何是好,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表弟你......”

谢玉成以为自己从医早就见惯了生死,可他现在真正理解了什么叫求死容易,求生难啊。

表弟置于这旋涡的中心,重要之人的性命都被人攒在手心,原本马上就可以和心爱之人远走高飞,可现在却不得不受人掌控。

谢玉成难得慌乱的语无伦次,看着一脸平静的表弟,他心底苦涩。

现在表弟的心情只怕比自己还要绝望千万倍。

梁玉竹被这同情的目光看的头痛。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表哥又脑补了什么东西。

“表哥宽心,这件事我心中已有成算,今日天色已晚,表哥你也不便久留。”

谢玉成看着天色昏暗起来,才发觉已经这么晚了,于是也收拾药箱离去。

“总之这段时间我都会在梁国,你要是有需要,还是之前的济方馆,派人与我联系。”

“嗯,麻烦表哥了。”

这边东风看天色已晚,准备叫主子去用晚膳。

“太子殿下,还请留步,在下自行离去就好,还请太子殿下遵医嘱,这几日切记着急上火,吃些清淡的菜。”

谢玉成对外的身份是济方馆的医者,他的真实身份只有他师父和梁玉竹知道。

谢玉成又对迎上来的东风说着:“太子殿下想必这几日忙于朝中事物,睡眠不足胃火过大,日常饮食注意清淡些。”

东风认真记下,迈着小短腿跟在谢玉成的后面。

“麻烦先生了!我送先生出门!”

梁玉竹看着表哥离去的背影,在昏暗的天空下远远变成一个黑点。

“助一。”

只见电光火石之间从房顶闪出一道人影,身穿一身黑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十分恭敬。

“主子!”

梁玉竹看着地上的人,这是他母亲也就是谢家留给他的影卫,谢家被梁帝所忌惮,十年前被灭后,也只剩下几个影卫保护他了。

“你去一趟西域,查一下醉蝶究竟怎么解。”

没有问有没有方法解毒,而是如何解!

一定有解毒的方法,只是谢玉成为了他,所以不能说罢了。

助一一愣,一向唯命是从的他罕见的没有行动。

而是开口道:“西域来回所费时间颇久,您的安全......”

“不必担心还有助久在,你知道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今天就启程!”

青蓝色的眸子笑的时候一汪春水,不笑的时候宛如漆黑的大海,幽深不见底。

助一犹豫了一会儿,眼神坚毅起来。

“定不辱使命!”

路上来回半个月,加上调查的时间一个月足够了。

东风回来后看着自家主子用了几口菜就放下筷子,疑惑道:

“太子殿下可是饭菜不合口?我让厨房再做几道您爱吃的!”

梁玉竹这才正眼看着一旁的东风,圆圆的眼睛清澈见底,是个简单无城府的人,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和原主一样天真。

就是嘴太快了!

“不用了。”

东风被梁玉竹盯得浑身发毛,总觉得自家主子哪里不一样,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立马欣喜起来。

“太子殿下,今日有许多人送来拜帖,说想要拜访您呢!有户部尚书、定远侯、镇北府、刑部侍郎还有......”

梁玉竹觉得他像个喜鹊叫个不停。

“好了!我知道了,全都推了说我没空。”

现在站队还太早,这些人估计是来探听虚实的,想看看自己这位太子殿下有没有威胁。

东风嘴巴一抿,委屈起来,主子以前都是很温柔的,一定是刚成为太子殿下所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