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啊?”
罗修又去掐他的脸,道:“刚说你不会骂人呢,学坏学的可真快。”
“我是认真的!”长舒握住他作乱的手,诚恳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欠揍的人,你刚才还很想被罚的样子,你,你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啊?”
长舒试探着伸手贴上罗修的额头,不烫,心想他没发烧,那他可能是脑子里面有难以察觉的病,父皇说要好好和他相处……
“明天加封的圣旨就该下来了,你去父皇面前谢恩的时候可以向他求个恩典,要一位御医时常为你诊脉。”长舒好心道。
罗修敛了表情,盯着长舒良久,终于确认他是十分真诚的好心。
“噗哈哈哈……”罗修猛的笑的癫狂,心道这暗流涌动的京城怎么可能长的出一朵小白花!
长舒连连后退,心道不得了了,这人发病了,“来人,快去请太医……呀!你想干嘛?!”
长舒话还没说完,忽见罗修戛然停下了笑声,一双眼睛像狼一样,猛地向他冲过来,在所有宫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的把长舒推倒在了地上!
雪缎的衣料粘上了灰,优美的梅花被揉出了褶皱,显得委屈巴巴。
罗修做了坏事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背着手十分神气的走进了长舒的重华宫,留长舒被宫女七手八脚的搀起来,十分狼狈。
不管精神上如何,但单从物质方面来说,长舒可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锦衣玉食堆成的实打实的万金之躯,哪里被这么对待过,地上铺的石子十分轻易的就划破了他的皮肤,即使只是几条不怎么严重的口子,在周围白嫩皮肤的衬托下依然显得触目惊心!
“快!七皇子受了重伤,快去请太医!”宫女的尖叫声刺的长舒一激灵。
他其实想说自己没事,但是手上的刺痛感一阵又一阵,眼泪在眼底打转,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想起母后说的,要不争不抢,要庸碌无为,要把头低下去,闭紧嘴巴——这就是大安国人心目中最得圣宠的小皇子从小被母亲耳提面命的叮嘱。
夜色很深了,不知道母后今天还会不会召见他。
太医来的很快,长舒的手被洁白柔软的布条包起来,不出两天就能好,考虑到眼前这位皇子的娇气,老太医还特别慈祥地说:“请七皇子放心,不会留疤的。”
长舒紧抿着嘴唇,整个人显得更可怜委屈了。
罗修撑着脑袋瞧他,一双长腿横在长舒面前搭在小几上,嚣张的很。
“你出去,父皇应该给你指了住处的。”长舒冷冷道,只是眼里还闪着泪花,声音还带着些微哭腔,威慑力几乎为负。
罗修又伸手捏他的脸,玩味道:“你眼睛怎么这么大这么圆,这眼泪转了这么久怎么就不往下掉呢?”
“你好好听我说话!出去!回你的住处去,门就在那里!不送!”长舒提高了声音道。
谁料罗修笑的更欢了,他道:“你的声音怎么一直这么小,一点力道都没有,刚出生的狼崽子都比你嚎的响,你是不是先天不足啊?”
长舒心道我先天不足又怎么了,又没招惹你,干嘛总欺负人呢!
“我要就寝了,你不准吵我!”想了想,长舒又道:“你虽是我表兄,但我毕竟是,是皇族,你须得听我的话,知道了吗?”
“你是不是不常拿身份压人,话都说不连贯。”罗修看起来一点都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长舒心里一咯噔,心想,糟糕,暴露了,他肯定更要欺负我了,顿时也不与罗修争论了,绕过罗修的腿直接去了寝室,躲远点。
终于躺倒在软和的被褥上,长舒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道今天实在是他这波澜不惊的十四年人生里最不平凡的一天了。
好累好气哦。
长舒吸了吸鼻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然后他就被人拍醒了。
凤仪宫宫女:“七殿下,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