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逸呼呼喘气,对背上的人道:“地上的在哪,让老子踩死它!”
“在那,凳子底下。”
“你别捂我眼睛,等我踩死了它,又去打窗上那条。”
听见这话,窗上的小白蛇簌簌爬下来,掉在地上,往文逸的靴爬近了些。而另一条青蛇也像是接收到了信号似的,也往文逸爬来。
汪臻臻一看,忍不住再度尖叫,下意识又捂住了文逸的眼睛,“哇,它们来了,就在你脚边上,你快退,退,退……”
少顷,两个加起来二百多斤重的人类,被两条不足二两的小蛇逼得节节后退。文逸被蒙着眼睛,也不知道退到哪儿去,骤然,“砰”——
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
文逸只觉后背压上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大腿上也坐着软软的,终于等身后的人放开他的眼睛,他发现,他压的是她的胸!坐的是她的大腿!
一回头,土包子耷拉着头,滴红着脸,一副上了床便任他欺凌的小媳妇样儿。
救、命!
文逸霎时面红耳赤,浑身血液只往一处流。
再也控制不住,他双手捂住脸,跳脚冲出房门,往墙根处把脸埋起来,拳头砰砰捶了两下墙。
可恨是,房里的人还在喊:“表哥,救我……”
翌日,李漠收到文逸的告假书:因病告假一日。
李漠怀疑那家伙是为了昨夜的事闹不快,便在下了值后,差两个下属前去文国府问候了番。
而后得知:文大人火气太旺,流了鼻血,在家熬去火药喝呢。
难道,那家伙被碧好气的七窍生烟?
李漠沉吟片刻,换了一身常服,骑马前往横街上的一家老字号药馆。
其实像李漠这种汉子,平时有小病小痛几乎不吭声,若有大碍务必吃药,也是自己找药馆解决,不会轻易惊动宫中太医。
那只会闹得人仰马翻,个个都差人来问候,大惊小怪。
来到药馆,李漠向伙计寻了几包清火的药帖,忽听闻楼上有老大夫在问诊,遂付了一笔诊金,取了看诊牌上楼。
老大夫才给一名肾阴亏损的中年男子开完药方,将他送走,就见一气宇轩昂、清贵俊逸的年轻男子立在跟前。
这周身的气度与华贵的服饰,哪像是寻常人呀。老大夫见势有些生畏,拱手道:“这位爷,请坐。这位爷看起来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不知是有何困惑?”
李漠撩袍坐下,冷峻的面容并不松懈,信口道:“别管我是什么身份,只管给我把脉。”
话落伸出右腕。
老大夫从命。片刻后,老大夫抚须道:“公子无病啊,脉象平稳有力,没有生病的征兆。”
李漠道:“面相呢?可有看出精神亏损。”
老大夫瞧了瞧金面,“公子精神尚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不妨与老夫说来。”
李漠实事求是道:“最近,略沉迷了些女色。若长期下来,对身体如何?”
老大夫笑了,没想到这贵人竟是为此事来的。看他的年纪,也就二十出头,许是初经历人事,有些茫然。也更是爱惜身体的主儿,否则不会这么直白问出口。
老大夫笑道:“凡事,适度可为啊。若长期沉沦女色,夜夜笙歌,自然亏损,精神上也就跟着萎靡了。”
李漠又道:“如何得子?与家中女眷好了已有数月,迟迟未有喜。”
“这个,要看时机。自古求子都讲究缘分,该来的时候就会来,且只你一人也无法求得,还要看女方的身体康健。”
“了解。”
李漠问完几句便走了,没有给自己开药。
骑马回到荔园,李漠把药帖抛给小厮,让其送去文国公府。旋即,他步行回蓼风轩。
走到一半,听闻阵阵妇人欢笑声。
可不就是他那贪玩的妾在和丫鬟婆子玩耍步打球。
她哪来的那么多活力?
清晨他上朝时,她还在床上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