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喜,脸上流露出一副奸淫小人之相来。
表妹啊表妹,表哥明日就去会你。
满怀期待地想了一晚,天一亮,郭锐就迫不及待地去借马,骑到了三清寺。
来到和表妹约定好的后山小亭子,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想必仍太早了。郭锐便靠在石头椅子上,两手套着袖子睡了一觉。
一直到晌午,太阳正烈时,一道轻喝将他吓醒:“这是何人,为何约我到此见面?”
郭锐惊醒过来,一看来人,着一身月牙白锦袍,一尘不染,半束发戴银冠,眉勒二龙抢珠雪抹额,生得貌若梨花、柔眉星目、唇红齿白,好俊一个小子!
竟比女子还要美,郭锐霎时看痴了。
来人却气势汹汹,挥着马鞭再问一遍:“不是你约的我来后山亭子一聚?”
郭锐心道:这美男子脾气却不小,不知,有没有机会将他引诱?面上便贱兮兮地笑起来,讪讪道:“这位弟弟,敢问约你的人落款是谁呢?”
“没有落款,”美男子便是文逸,他一撩衣袍坐下,大刀阔斧道,“只说约我到此相会,互换信物。难不成是你?”
郭锐见势,忙不迭答应了,做小伏低道:“是我是我,是我约的弟弟,早闻弟弟生得俊俏,哥哥想深入认识,认识。”
“哦?”文逸扬起英俊面孔,“你想跟我认识认识,但你要是说出去呢?岂不坏我名声。”
“不说不说,我一定不说!”郭锐连忙道。
文逸斜眼将他从头睨到脚,道:“那好,你先去下面河沟发个誓,我在旁听着,若誓言够真诚,我便与你共乘一匹马到你住所去。”
郭锐大喜,拎着衣摆,撒了腿就跑出亭子,要往坡下的河沟去。
哪知文逸跟在身后,忽而抬起一只雪白靴子,使力将他一蹬!
那郭锐“唰”的一下,已是没头没脑地滚下了坡,嘴里咿咿呀地惊恐出声,滚得满身满脸污草烂泥,还未来得及停住,一顿马鞭又抽在了背上,惊得是哭爹喊娘,连连求饶,好不容易喘口气,颤颤地指着文逸道:“你,你为何骗我还打我?!”
文逸却冷笑,甩手又打一鞭,盛气凌人道:“你叫我什么?”
郭锐哭丧着脸,一面蜷着手脚躲开马鞭,一面滚到了河沟边,惊叫连连:“大哥!大哥……大爷!大爷!祖宗啊……”
“呸!”文逸居高临下啐一口,“大爷我姓文,跟你祖宗有半毛钱关系!你把这淤泥抓起来吃两口!”
说着又挥起了马鞭。
郭锐岂敢不从,哭着抓了两把泥,可是,这泥该怎么吃啊?便愣住不动。
文逸见了,冷嗤着扔下马鞭,撩起一双袖口,扬声道:“出来吧。”
郭锐瞪大了眼睛,就见一青一白两条短短小蛇自他袖口钻出。
文逸道:“去扑他,将他赶下河里。”
那两条小蛇果真听懂人话,一左一右飞到了郭锐肩上。郭锐吓得魂飞魄散,一面哭喊着一面跳脚要甩开。
彼时文逸又道:“我且告诉你,吃泥就吃泥,可别乱动。我这两条蛇虽小,却含有剧毒,被咬上那么一口,若无解药,便即刻毒发身亡。”
郭锐顿时僵住,眼睛哇哇流泪,扑通一下朝文逸跪下来,连忙抓起臭淤泥往嘴里塞,“我吃,我吃……”
只顾往嘴里塞泥,也不知是第几口了,边嘟囔着:“大爷饶我,饶我……”
“呵,饶你?”文逸拾起马鞭,指向他,“知道是谁想收拾你吗?”
对方连连摇头,却一眼瞧上两肩的蛇,吓得脖子一梗,嘴里淤泥“咕咚”下肚。
文逸犀利道:“李世子家的林姨娘,说你无故调戏她!她已经告到世子跟前了。你知道李世子是什么人?大理寺卿!明日就给你全家上枷锁,统统分配蛮夷!”
那郭锐吓死了,却怕蛇咬,不敢给大爷磕头求饶,嘴里又噎着泥说不出话,便双手合十拜观音菩萨似的不停拜着。
文逸甩甩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