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的:“可惜姐姐不想再忍下去了。”
刀刃往温思思颈下皮肤刺入了几寸,细小的血珠滚落,温思思吓红了眼。
“温岁岁,你疯了是不是,把刀拿开!”豆大的泪水滚滚而落,温思思崩溃地吼道:“你们死了么!还愣着干什么!”
其余人闻言正想上前,温岁岁突然露出一抹慎人的笑道:“一起来吧,我也想看看我发起疯来能带走几个。”
被人欺负凌辱的日子温岁岁受够了,酒精令她丧失了大半理智,温岁岁有些疯狂的笑了起来,那几人看的脊背发寒,愣是不敢上前一步。
他们只是偶尔欺负人,真遇到玩命的就怂了。
温思思见温岁岁动真格的,两腿发软,没出息的服软道:“我错了行了吧,我带他们走,你把刀拿开。”
温岁岁握着刀的手一寸未移:“跪下,磕三个头。”
温思思膝盖没出息地软了下去,屈辱地磕了三个响头,温岁岁这才将刀收回去。
温思思气疯了,突然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正准备和温岁岁拼命,却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
“打够了没?”
听见这道声音,众人一愣,不约而同的朝巷子口看了过去。
看见这张脸,某个醉鬼条件反射地吓了一跳,小学生站军姿一般瞬间乖乖站好了。
而一旁,哪怕是盛怒中的温思思,都瞬间冷静了下来。
“傅沉?”
傅沉和温思思在同一所职高念书,温思思认得他。
傅沉不仅仅是职高老大那么简单,放眼A城所有初高中,就没有敢惹他的。
毕竟傅沉是出了名的狠,初中就是学校的老大,和社会上的人打架,打住院了好几个,自己也挨了两刀,那之后便和社会上的混混勾搭在了一起,每所高中混的学生几乎都是他小弟,温思思这种只敢偶尔欺负下同学的人根本不敢得罪他。
可这口气温思思实在咽不下去:“沉哥,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儿。”
“我在和你商量?”
傅沉凉凉瞟了温思思一眼,温思思等人瞬间不敢造次,灰溜溜地离开了。
黄毛来到温岁岁面前:“牛b啊温岁岁。”
在酒吧共事这一段日子,黄毛只知道温岁岁口才好,除了推销酒水时,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寡言的,谁成想这么猛。
刚刚温岁岁拿刀子抵人脖子的那一幕,黄毛想想都忍不住发毛。
温岁岁此刻心虚地看了傅沉一眼,突然口齿不清道:“老公,你怎么来了,你刚刚看见的都是假的。”
傅沉:“……”
傅沉有些头疼,吩咐黄毛道:“扶她回去。”
温岁岁脚步虚浮,任由黄毛搀扶着,手脚不安分地扯着傅沉紫灰色的头发道:“你怎么也不学好?把头发染的像个鸡毛掸子一样,你不是高冷男神么?”
“高冷你个头!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借着酒意,温岁岁将昔日不敢对陆夜白说的话一股脑倾诉了出来:“对不起,我再也不给你戴绿帽子了。”
傅沉:“……”
黄毛憋笑憋得肚子痛,傅沉耐心耗尽,有些烦躁地一把扯过温岁岁的衣领,想问问她脑子里装的是不是屎,猝不及防撞入一双漆黑如夜的眸中,傅沉呼吸没来由一窒。
那双眸氤氲着水汽,看向他时带着不加掩饰的敬畏和恐惧,还有难以掩饰的……自卑:“刚刚那一幕,你忘掉好不好?”
温岁岁发自内心害怕被人知道她可怜不堪的过去,尤其是陆夜白!她才不是生活在阴沟里的臭虫,任人宰割的废物。
傅沉愣住了。
就那么在乎他地看法?
为什么……
傅沉缓缓松开了手,面前女孩的眼泪令他莫名有些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