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着的珠钗,再向下看到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胸膛上的痛楚开始渐渐扩散。
沈余吟松了手,拾起被弄断的流苏。她将流苏小心的收到一旁的手帕里,再也没有看他。
梁承琰盯着扎进自己血肉的珠钗看了片刻,随即抬手,猛地将它拔了出来。痛意扩大,他闷哼一声,鲜血便从他指缝里涌出来。
他看着珠钗上沾染的血色,不禁一笑:“你这样祸害萧靖泽送的珠钗,不觉得可惜吗?”
沈余吟将外袍披到自己身上,向里倚到墙边。梁承琰的血湿了床上的锦褥,连带着她被剥下的衣衫都染上了血色。
“也是,你在乎的也只有这个东西,”梁承琰低声一笑,因为心中太疼,竟一时说不出什么吓唬她的狠话。
他把珠钗扔到床下,捂着伤口起身穿衣。
沈余吟看到他发白的嘴唇,低着头攥紧了手帕里的流苏,心里突然涌上一层恐惧。
梁承琰睚眦必报,她一时情急这么伤了他,不知他会怎么报复。
“明天,迎镇南王进京的宴会在宫中举行,”梁承琰背对着她,声音中多了几分她熟悉的狠厉,“萧靖泽绝对无法活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