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前世她被谢凌雪这出自焚戏码牵制,等回过神来想去看祖母时,已经太迟了。
这一世,她一定要抓住机会。
松鹤堂外,一阵冷风吹过,谢晚凝下意识裹紧了衣衫。
“小姐请稍等。”张大夫先进去通报。
谢晚凝站在廊下,目光扫过院中的景致。几株老梅傲然挺立,枝干虬曲盘错,显然年岁已久。
前世她匆匆来过一次,都没来得及细看。
“大小姐请进。”一个灰衣老嬷嬷走出来,正是祖母身边的王嬷嬷。
谢晚凝跟着进了内室。檀香袅袅,祖母靠在软榻上,脸色比之前又差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祖母睁开眼睛,声音有些虚弱。
“孙女听说张大夫要来给祖母看诊,便跟着来看看。”
谢晚凝走到榻前,“祖母可好些了?”
祖母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该在那边看热闹?”
谢晚凝微微一笑:“那出戏,看与不看都一样。”
“哦?”祖母来了兴致,“你倒是说说,为何一样?”
“因为结局早已注定。”谢晚凝不卑不亢,“谢凌雪不过是想借机让全府上下都恨我罢了。”
祖母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倒是看得明白。
不过......”她突然咳嗽起来。
张大夫连忙上前诊脉,片刻后开了一副方子,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告退。
“祖母,让孙女帮您捶捶背。”谢晚凝坐到榻边。
祖母没有拒绝。谢晚凝一边轻轻捶着,一边观察四周。
案头放着几本账册,还有一封未拆的信。
“你在看什么?”祖母问道。
“孙女见案头放着账册,想起在乡下时也曾帮人记过账。”
谢晚凝说着,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只是不知府中的账目可比乡下复杂多了。”
祖母冷哼一声:“这府里的账目,水有多深谁又说得清?”
谢晚凝心中一动:“若是祖母信得过,孙女倒是愿意帮忙查查。”
“你?”祖母转过头,“就凭你这个刚回府的丫头?”
“孙女虽是乡下长大,但也识得几个字。”谢晚凝不慌不忙,“况且正因为是外人,才更容易发现问题。”
祖母沉默片刻:“也罢,你若有心,明日来我这里拿几本账册看看。”
谢晚凝暗暗松了口气。前世她没能得到这个机会,这一世一定要好好把握。
“对了。”祖母突然说道,“你方才说谢凌雪是在演戏,可有证据?”
谢晚凝从袖中取出那块布料:“这是从她房里拾到的。
布上沾着一种特殊的香粉,燃烧时会产生浓烟,却不会真的伤人。”
祖母接过布料,仔细端详:“你倒是细心。不过光凭这个还不够。”
“孙女知道。”谢晚凝点头,“所以还需要查个水落石出。”
“你打算怎么查?”
“孙女注意到她房里有个丫鬟叫翠儿,举止有些异常。”
谢晚凝压低声音,“或许可以从她身上入手。”
祖母眼中精光一闪:“你倒是会看人。那翠儿确实不简单,是京城柳家送来的。”
谢晚凝心中一惊。柳家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商贾之家,居然和谢凌雪有牵连?
“行了,你先回去吧。”祖母挥挥手,“记住我说的话,装得柔弱些。”
谢晚凝告退出来,在廊下遇到王嬷嬷。老嬷嬷递给她一个荷包:“这是老夫人赏你的。”
谢晚凝接过荷包,发现里面装着一块玉佩。玉质温润,上面刻着一个“谢”字。
这是将军府嫡系才能佩戴的信物。
看来祖母是真的认可她了。
回到自己院子,谢晚凝正要推门进屋,忽然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