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谢晚凝就醒了。她坐在铜镜前,任由秋菊为她梳头。

铜镜里映出一张清丽的脸,眼神锐利如刀。

“大小姐,要不要戴这支金钗?”秋菊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金钗。

“不必了。”谢晚凝摆摆手,“今日要去外院查看,打扮太精致反倒不便。”

“外院?”秋菊一愣,“那边不是早就荒废了吗?”

谢晚凝嘴角微扬:“正因为荒废了,才值得去看看。”

用过早膳,谢晚凝带着秋菊往外院走去。外院原本是将军府的药房,十年前搬到内院后就废弃了。

一路走来,杂草丛生,蛛网遍布。

“这边好久没人来了。”秋菊拨开挡路的杂草。

谢晚凝却注意到地上的脚印:“是吗?”她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些印记,“这些脚印很新,最多三天。”

秋菊也蹲下来看:“大小姐好眼力!这...这是谁来过?”

“待会就知道了。”谢晚凝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药房门口堆满了杂物,门板已经歪斜。谢晚凝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但在这霉味中,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

“这是...烧伤药的味道?”谢晚凝眯起眼睛。

她让秋菊守在门口,自己在药房里仔细搜寻。

角落里有几张揉成团的纸,她展开一看,是城西杨记药铺的包装纸。

“秋菊,把王婆子叫来。”

不一会儿,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婆子走进来。这王婆子专门负责打扫外院,在将军府干了二十多年。

“老奴给大小姐请安。”王婆子颤巍巍地行礼。

谢晚凝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王婆子,这外院你经常来打扫吧?”

王婆子接过银子,眼睛一亮:“是啊,老奴每三天来一次。”

“那你可见过有人来过?”

“这......”王婆子迟疑了一下,“前几天倒是见过一个丫鬟,说是二小姐派来取东西的。”

谢晚凝又取出一锭银子:“说说看,是哪个丫鬟?”

“是...是春桃。”王婆子压低声音,“她来了好几次,每次都带着包袱。”

谢晚凝点点头:“以后谁来这里,你都要告诉我。

这是定金,办好了还有重赏。”

王婆子连连点头:“大小姐放心,老奴一定看牢了。”

等王婆子走后,谢晚凝又仔细检查了药房的每个角落。

在一个隐蔽的柜子后面,她发现了几块带血的纱布。

“看来是在这里换药。”谢晚凝冷笑,“谢凌雪,你躲得倒是够隐蔽。”

她让秋菊在药房门口和窗户上做了记号,这样就能知道有人来过。

又在附近几个制高点安排了暗哨,严密监控这里的动向。

回到内院,正好赶上午膳。谢将军和王氏已经在饭厅等着了。

“晚凝,听说你去外院了?”谢将军问道。

谢晚凝夹了一筷子菜:“是啊,想去看看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那边都是些废物,有什么好看的。”王氏皱眉,“你这身上都是灰,快去换身衣裳。”

“说起来,”谢晚凝状似无意地说,“雪儿最近身子不适,怎么也不见她来请安?”

谢将军和王氏对视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她身子弱,不便走动。”王氏放下筷子,“你是姐姐,该去看看她。”

谢晚凝笑道:“是该去看看。对了,我小时候可有什么特别的胎记?”

“胎记?”谢将军一愣,“这...这我倒是不记得了。”

“将军年事已高,记性不好也是常事。”谢晚凝语气平淡,“不过我听说,雪儿右肩上有个梅花形的胎记?”

王氏手一抖,碗里的汤洒了出来:“你...你怎么知道?”

“听